只是這孫大壯,上次自告奮勇的去請大夫,明明日子過的不寬裕還幫著墊付了藥費,如今又替禾哥兒出頭。李大成不知這兩人以前是否有交集,單看這份情誼倒是做不得假,只是不知道孫大壯是什麼時候對禾哥上的心。
顧忌著禾哥兒的名聲,這話他自然沒法問出口。孫大壯雖家貧,可人卻老實本分,不知比王貴強出多少。若是他們真有緣份,那對兩個人都是一樁美事!
李大成道了謝,接過趙嬸兒遞過來的鑰匙,攬著沈橋回了家。
他拿下裝錢的木盒,遞給沈橋。每次出攤回來,把賺的錢給夫郎,再看人慢慢的串銅錢計數,好像成了兩人的默契。
沈橋還有些放心不下,沒見到禾哥兒總是有些擔心。
王富說是禾哥兒剋死王貴母子的,他聽到這話的時候,心都跟著顫。他自出生起就被冠上了克父的名聲,這些年遭受了多少白眼數都數不清。若不是遇見了李大成,恐怕如今他墳頭的草都有一尺高了。
沈橋進屋,把木盒放在炕上,只覺得渾身冰涼,也沒心情點數。
小狼崽自上午禾哥兒走了,就沒人管他,這會兒瞧見人,急的嗷嗷叫著,扒拉沈橋的褲腿。
沈橋將它抱起來,摸了摸它的毛茸茸的小腦袋,見小傢伙一直在舔他的手,猜想是餓了。連忙把它放下,想給它弄點吃的。
誰知小狼崽一著地,叫的更厲害了,沈橋沒辦法只能抱著它,去外面找吃的。
李大成把小吃車停到後院,拿了沈橋的藥和今日賣剩的滷肉往前走,瞧見沈橋抱著小狼崽去灶房,「它是餓了?」
「餓的都嗷嗷叫了,估摸著是餓的久了,直舔我的手。」沈橋把它放下,想生火,給他熱個餅子用米湯泡泡先吃著。
「小橋,賣剩的豬肝,左右後日也不能再賣了,給它切點正好。趕了這麼久的路了,你也歇會。」李大成說著,將藥盒放在桌上,自己站在案板前,拿了半塊豬肝切成小塊。
小狼崽餓的很了,聞見肉味扒著李大成的腿,急的不得了。李大成把碗放在地上,小傢伙一刻也等不得,連忙湊上去,跑的太急,後爪還滑了一下。
沈橋看它吃的香,唇角彎了彎。在鍋里放上蒸屜,準備熱幾個餅,餅都是發麵的,放涼了也不硬。放在鍋里用熱氣熏熏就好,要是熱的太久了,反而不好吃。禾哥不在,再炒個菜,切切賣剩的滷肉,就能開飯了。
李大成攬著沈橋往後退了幾步,隨後自己坐在了凳子上著手生火,「趕了一日的路了,去歇歇,飯我做就行了。」
沈橋哪裡就嬌慣成這樣,從前一天都閒不住,也挺過來了。搖搖頭,準備幫著打打下手。
不成想今日,李大成格外堅持,一定要讓他去歇著,口口聲聲說晚上有他幸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