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等著,我早上蒸的餡饃饃,蒸了一大鍋呢,我給你拿去。」趙嬸兒答應的爽快,說著就往裡走。
趙春生抬頭看著李大成,猶豫了一會說道:「大成哥,我聽人家說你去擺攤了,能賺很多很多銀子是嗎?」
「聽誰說的,要是能賺這麼多銀子,大成哥不早就發財了嗎!」孩子的話童言無忌,李大成沒放在心上,笑著逗他。
不想趙春生,固執得很,追問個不停:「大成哥,你能教我擺攤嗎,我也想賺錢。」
李大成彎下腰,見趙春生眼眶紅紅的,不像是鬧著玩,正色問道:「春生,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了?」
趙春生再也忍不住,眼淚就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哽著聲音道:「大成哥,我姐夫……我姐夫他傷的很重,需要好多銀子治病。娘去借錢也沒有借到,爹天還沒亮,就把家裡的雞鴨都拿到鎮上去賣了,大成哥我也想擺攤賺錢!大成哥,我……」
「春生,你這孩子怎麼回事!」趙嬸兒聽見兒子的話也紅了眼眶,用袖子擦了擦,緊著呵斥兒子。
「嬸兒,別說春生了,他也是擔心,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們兩家住的近,趙家一家人又都是好人,他成婚時趙嬸兒也跟著忙乎了幾天。李大成既然知道了,自然要問一下,若是能幫的上,就幫一把。
趙嬸兒還未說話,先抹了把眼淚,哽咽著開口:「我那女婿……他幹活的時候讓……讓房梁給砸在底下了,人到現在都昏迷著,家裡為了給他看病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可憐我那女兒……我女兒嫁過去還不到一年,連個孩子也沒有,這可怎麼辦啊!」
說著趙嬸兒又掩面哭了起來,李大成聽著心裡也是難受。古代女人種名節,如果沒了丈夫,又沒有孩子,那日子可就難過了。
李大成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回來的路上還在想著趙家的事。
濃煙消散了好多,煙燻的到處都是印子,沈橋打濕了抹布正在擦洗,就聽見院裡傳來了開門聲。
沈橋放下手裡的抹布,拿起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手,迎了出去。
「回來了?」
「嗯,先吃飯吧,一會兒我收拾。」將碟子遞給沈橋,轉身洗了手。
餡饃饃是用曬乾的山菜調的餡,雖然沒有肉,卻有一股獨特的清香。
李大成吃了兩個,就不吃了。沈橋知道他的飯量,見他吃的少,以為他吃不慣雜麵,望著李大成道:「灶房裡還有肉了,中午我們烙肉餅吃。」
「好,聽你的。」沈橋開口,他哪裡有不依的,笑著應了。直到沈橋放下筷子,李大成才再次開口:「小橋,我有事想同你商量。」
男人神色正經起來,沈橋雖不知是何事,卻也認真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