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還難受嗎?要喝點水嗎?」李大成用手試了試沈橋的額頭,見並沒有發熱,才鬆了口氣。
沈橋搖了搖頭,嗓子有些沙啞,「不難受了,我昨天是怎麼了,就是有點頭疼,後來就不記得了。」
李大成往外挪了挪,把沈橋抱到炕上躺好,才輕聲解釋:「你昨天突然發熱了,燒的不省人事,把我嚇壞了,幸好大夫說沒有大礙,只是受了點涼。」
他細心地給沈橋把被角掖好,確保透不進一絲風,才繼續開口:「燒了一夜,這會兒身上肯定乏的厲害。小橋,你再歇會,我去燒點熱水。」
沈橋仰望著李大成,見他雙眼裡布滿了血絲,便知他一夜都沒怎麼睡,抬手輕輕撫上他眼下的淤色,心疼的開口:「我不渴,你也歇會。」
小夫郎越發知道疼人了,李大成握住沈橋的手,挨著他坐下,伸手理了理沈橋額前的碎發。
「我沒事,你再眯會,我先把藥煎上,吃了藥病才好得快。」
男人語氣頗有幾分哄小孩子的意味,到是讓沈橋有些不好意思。
堂屋的門一開,一股寒氣迎面襲來,李大成利落的閃身出來,將門關好,生怕涼氣進屋,侵襲了病中的人。
先將藥放在藥爐里煎上,李大成才著手準備早飯,沈橋病著,自是得吃些好消化的。
家裡的白面不多了,婚宴那日用去了不少,如今麵缸里已經見底了,還得去鎮上買些才好。
沈橋的身子需要好生調養,這藥費也是一筆開銷,心裡盤算著還是得儘快多賺些銀子。要不是如今已經入冬,山里野獸不好獵,李大成還真想冒險進山一趟。
手擀麵切的比平日細上不少,又切了半顆秋菜炒香,麵條煮的軟爛,上面還漂著一個煎的金黃的雞蛋,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香味。
進屋,見沈橋又睡了,李大成將碗擱在桌上。雙手並在一起用力地搓了搓,直到感覺不到一絲涼氣,才搭在沈橋的額上探了探,見沒有發熱,才收回手,拍了拍沈橋的胳膊。
「小橋,醒醒,吃點東西再睡。」李大成輕聲呼喚。
「嗯。」沈橋小聲的哼唧了兩聲,翻了個身,似乎並不想醒來。
李大成無奈,伸手捏了捏沈橋的臉頰,不想被睏倦的人伸手抱住,光滑細膩的肌膚,划過指尖,在心頭掀起一片漣漪。
「小橋。」李大成試著抽回手臂,沈橋哼哼兩聲,卻抱的更緊了。無奈,他欺身上前,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他看著沈橋安靜的睡顏,思緒萬千,最後化作一聲輕笑。指尖點過沈橋的鼻尖,忍不住腹誹,小夫郎生病了到是比平日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