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比早上還要陰,烏雲黑壓壓的一片,好像隨時就要壓下來,李大成不覺加快了腳步。
等進了村子,提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天要下雨,不少人忙著收拾自家院裡的晾曬的菜乾、蘿蔔乾、筍乾等,紀春聲在院裡劈柴,聽見外面有動靜,出來一看,就見李大成拖著一頭身軀龐大的野豬朝著這邊走,驚的立時朝屋裡大喊:「爹,您快出來看,大成哥把那頭禍害菜地的野豬打回來啦!」
紀春聲這一嗓子,不僅紀老爹快步的從屋裡出來了,周圍的鄰居聽見聲音也都跑出來看。
李大成見村里人都好奇,也停了下來,任大家圍著看。
「這豬可真不小啊,這得禍害多少莊稼!」
「這野豬皮毛可真厚啊,看著利劍都不一定能射穿!」
「不過,這長的也是真醜!」
「這對獠牙要是扎在人身上,還不得戳出一個血窟窿啊!」
大家圍著野豬你一句我一句不停的說著,膽子大的還上前踹上一腳,罵著「禍害人的畜生」。
「大成哥,我看你也受傷了,這畜生兇猛的很,你一個人是怎麼把它弄死的?」紀春聲摸了摸地上的野豬,打眼看見李大成手臂上傷的紅色血跡問道。
大家聽見紀春聲的問題,都紛紛把目光移到李大成的身上,等著他說打死野豬的始末。
李大成看了眼手臂上的傷,開口道,「都是皮肉傷,有兩天就好了,今天算我運氣好,這頭野豬應該是和其他野豬爭奪領地的時侯就受了重傷,要是遇上其它的,我也就回不來了!」
李大成深知今天能夠全身而退全虧了老天眷顧,他手裡沒有趁手的兵器,要是遇上其他的雄性野豬,能不能回來真的是個未知數,就算僥倖逃過一劫,恐怕也得丟下半條命。
「大成哥,你還是很厲害,要是換做旁人,遇見這麼兇猛的畜生恐怕早就嚇壞了,根本制服不了這畜生!」
紀春聲十三四歲的年紀,最是少年意氣的時候,此時看著李大成猶如戲本子裡武功蓋世的英雄,滿是崇拜。
李大成和眾人又寒暄了幾句,才拖著這頭野豬回了家,一路上有不少看熱鬧的人,李大成也不避諱,有問的就答上一兩句,有滿口酸話的便不理會,畢竟這天底下最堵不住的就是悠悠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