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燦抬起頭，問道：ldquo小臣斗膽，敢問王上是從哪裡知曉先王言行的呢？rdquo
劉樞道：ldquo剛才那句話嘛，是聞喜告訴寡人的。rdquo
歸燦瞟了一眼站在角落裡的聞喜，感覺有些意外。聞喜一動不動，似乎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ldquo至於其他的事。rdquo劉樞繼續道：ldquo歸卿應該知道，漢王宮中有石室殿，備份了歷代先王的實錄、政令、王命，還有三公九卿大夫們的奏、疏、啟、表等等，隨時可以去閱覽。只不過，寡人以前從來沒去過。最近，寡人想讀一些關於律法的篇章，又找不到老師，才想起來去石室找找看，順便又看了些別的學問。rdquo
王上竟然已經學會自己去石室殿找書籍學了，歸燦感到很欣慰，道：ldquo王上博聞強識，敏而好學，漢室之幸。rdquo
ldquo不說這些了。rdquo劉樞突然道：ldquo上次寡人賜予令妹的食物，她覺得怎麼樣呢？rdquo
ldquo小臣正要向王上稟報此事。rdquo歸燦道：ldquo舍妹敬謝王上厚禮，小臣替她拜謝王上，吾王萬壽無疆。rdquo說著伏地叩了下去。
ldquo唔helliphellip沒了？rdquo劉樞死死盯著他，ldquo她helliphellip她就沒說點別的什麼？rdquo
果然，歸燦心裡想著，不出妹妹的預料，王上果然追問了。
難道上次的賜食中真的存在什麼考題嗎？
歸燦直起身，不敢確定的說道：ldquo舍妹helliphellip舍妹還說，王上所賜的四道菜點，三道更有深意，因為按照一般的治膳方法，不該如此搭配食材。rdquo
劉樞的眼中湧出一抹雀躍的歡喜，ldquo嗯！所以她怎麼說？快快道來。rdquo
歸燦更意外了，這兩個孩子是在搞什麼暗語嗎？
他於是繼續說：ldquo舍妹說，這三道菜點中，炙羊牢髀就是羊髀骨，代表lsquo肱骨之力rsquo，黑鯉和醬湯代表lsquo黑魚游於水中rsquo，之所以選黑鯉，是因為我大漢尚黑色，黑色即王室。因此綜合理解下來，猜測王上是想說helliphelliprdquo
說到這，歸燦有點卡住了，不知道該怎麼用敬語去轉述妹妹的原話。
劉樞聽的眼睛發光，等不及了，自己脫口而出：ldquo她是想說lsquo寡人若得她為肱骨之臣，猶如魚之得水也rsquo，對不對？rdquo
ldquo是。rdquo歸燦垂首道：ldquo舍妹正是這麼說的，如有錯漏之處，請王上責罰！rdquo
ldquo哈哈哈哈哈helliprdquo殿上傳來劉樞爽朗的大笑，ldquo歸卿啊歸卿，你確實錯了。rdquo
歸燦慌的汗毛倒立，叩頭道：ldquo王上息怒，一切責罰，歸燦願替舍妹承擔。rdquo
ldquo什麼責罰不責罰的。rdquo劉樞笑嘻嘻的搖頭道：
ldquo你錯就錯在比令妹生的早！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