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地暗,窒息的洶湧。
直到,她感受到他粗糲的手指,寬大的骨節,葉璇咬唇溢出哼,將頭埋進他的頸窩,感受著他帶給她強烈的觀感。
他的衣領被她扯得不成樣子,肌肉走線清晰,襯衫凌亂,寬闊的脊背和斯文清冷的面龐都近在咫尺。
他低著頭,用唇摩挲著她的頸部。
這樣克製冷靜的人,為她動情,原來如此性感。
她要在海中溺亡,撐不住了,指甲陷進他的手臂里,汗涔涔的叫他的名字,「秦郅誠……」
秦郅誠吻她,嗓音低沉,「新裙子,要白色的可以麼。」
她意識渾濁,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但很快,她清晰地明白了。
因為她以為的極限,只是秦郅誠的預備。
他只是給了她一個預備,好更好接納他。
……
第二次和第一次帶給她的感覺很不一樣。
如果說第一次是激烈的荷爾蒙衝動,那麼第二次這長長的一晚,就是真正的纏綿。
她一直以為上次就已經很夠了,畢竟已經超越了很大部分男性,但這次,也讓她見識到什麼叫做三十如狼的頂頭上司。
什麼看起來毒舌但很單純無害的蜥蜴……
秦郅誠就是一匹狼。
第96章 光明正大
清晨五點。
四周放起煙花爆竹,葉璇在熱鬧的環境下醒來。
她四肢沒力氣,軟綿綿的,躺在床上醒了好一會兒神,還是沒力氣。
說實話,秦郅誠帶給她的感覺很愉悅。
但是真的累到極致,她不明白,秦郅誠哪來的這麼多力氣。
二十歲的年輕小伙子也沒他這麼亢奮的吧,才睡了四五個小時,現在又不見人影,大年初一還晨跑?
她看向不遠處的沙發上,那邊放著一條嶄新的,素白帶著些暗紅花紋的長裙。
還有一雙鞋,一件外套。
看來是對方已經給她搭配好。
她換好衣服,腿依舊軟綿綿的,天知道葉璇會在大年初一過成這樣。
她輕吸口氣,正要開門,門也在同一時間被從外打開。
秦郅誠端著東西進來,「醒了?」
葉璇點點頭,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阿姨呢,我下去跟她道個新年好。」
「還在睡。」
「嗯?」
秦郅誠將早餐的托盤放到桌上,欣賞自己給她挑選的這件長裙,「再過半刻鐘,秦家的車會來接。」
雖然秦父和周女士如今分開,但一些必要的場合還是要共同出現。
大年初一,會有不少人去秦家拜年,所以周女士自然要過去坐鎮。
一忙,就是一整天。
葉璇想了想,兩人的婚姻關係還沒有公開,「那我就在家等你們。」
秦郅誠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希望你一起去。」
葉璇一愣。
秦郅誠手覆到她腰後,替她重新將裙子的結打好,「前提是,你願意。」
他的含義,葉璇聽懂了。
如果她願意,他會在秦家人面前,公開他們的婚姻事實。
葉璇說:「可許嫻那邊——」
「她與我有什麼關係?」秦郅誠像是有些不解,說,「你只問你自己願不願意,她不在你的考慮範圍內。」
葉璇其實一直以為,秦郅誠不公開他們的事情,是因為想壓個大的,在徹底和許家崩盤之時講出。
但現在看來,他好像從未有過這個想法。
換而言之,他對他們的婚姻,好像從未有過利用的想法。
「……秦郅誠。」
「嗯。」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葉璇看著他的眼睛,「前段時間,我裝瘸,你說讓我待在家裡病一病,然後去找了許家。那時候,你究竟是想為了這件事制衡許家對致和的占有,還是……單純為了我。」
秦郅誠幽沉的眸子微凝。
「你以為呢?」
「我以為,」葉璇慚愧的理智道,「一部分有我的原因,更大一部分是為了致和。」
就像那種藏拙多年,借用幫老婆出氣這種幼稚的方式掩人耳目,從而達到奪回致和那批資源的所有權。
但很明顯,秦郅誠此刻無語的表情已經告訴她——
他真的只是單純為了幫她出氣。
葉璇動了動唇,有些不可置信。
秦郅誠微默,良久,安靜觸碰她的臉,「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我也是個有感情的生物,不會把所有事都冷血的拿來利用,更何況是你。」
葉璇說:「我倒不在乎你利用我。」
「但我在乎。」秦郅誠的手使了三分勁,讓葉璇感受到了痛意,「比你想像中的,要在乎你的更多,所以不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能明白麼?」
他一邊說著在乎自己,一邊兇巴巴捏著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