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我本意是想著拉攏她,可她卻說我發癲,妄圖做女媧。」
思忖及此他眼神忽而狠厲,「既然拉攏不了,那便只能殺了。」
藥神聽他這樣說,臉色立時陰沉了幾分,眼白有些發紅道:「當年三人結義,你就是這樣做兄弟的?!」
輝日眼神陰鷙微微眯眼,冷笑道:「她不幫我就算了,還想殺我。我只能殺回去,什麼狗屁結義兄弟,你現今不也是來殺我的嗎?」
藥神微微往上仰,像是要阻止眼眶的淚水一般。
梵音也略微一怔,夜深人靜之時她嘗嘗夢見遙梨山父母似乎是為了救一名女子和一個小孩。
「你可曾去過遙梨山?」
輝日有些好笑地瞅了梵音一眼,嘲笑道:「你是想問你那散修的爹娘?」
藥神聞言也微微怔忡,「你到底又做了什麼事?」
輝日面上浮起一抹冷笑,像是談論今日的天氣般隨意道:「白清敘當時追殺我,我們打到遙梨山,本來我都快輸了。恰逢她的小孩尋著味來找娘親,我就將攻擊都打向小孩。如此便扭轉乾坤,可當我正要給最後一擊之時,你和你那散修的爹娘居然來攪混水。」
藥神聞言不由心頭一寒,背心陣陣發冷,這該死的命運!
「吼——」
「受死吧!」
梵音和沈觀則都被輝日激怒了,沈觀素來溫潤含笑的眼瞳此刻凝著千年寒潭般的死寂。
而梵音立於黑龍之上,劍訣直指輝日,火色咒文在梵音劍鋒蜿蜒成赤練,她凌空踏著火蓮疾馳,空氣都被灼出焦痕,絲絲縷縷蒸汽升空。
輝日微微一笑,他之所以願意陪他們講故事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待藥效時間過。剎那間他瞬間幻化成人行,從廣袖取出上古陣法。
「嗷!」
「嘶嘶!」
只見他身後召喚出水瀾蛟和金棘獅!
梵音輕念咒術,手勢飛速成印,只見一朵散發著神秘氣息的火曇在她掌心緩緩成型。
這火曇並非尋常花朵模樣,花瓣由跳躍的火焰構成,邊緣閃爍著金色的符文,每一片花瓣都如同利刃般鋒利,花蕊處則蘊含著無盡的能量,仿佛一個即將爆發的小型太陽。
火曇迎面衝上輝日,輝日則擺弄著水瀾蛟迎上。它噴出一股洶湧澎湃的強大水柱,那水柱猶如一條咆哮的水龍,與火曇狠狠地碰撞在一起,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震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在顫抖。
沈觀龍口大張,噴出百丈紫焰,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撞向輝日,轟隆巨響中,瞬間將輝日淹沒。
可煙霧繚繞間,閃著金色光芒的盾牌顯露出來,金棘獅從煙霧中朝著梵音和沈觀奔馳而去。
藥神見狀便追向輝日,梵音阻攔道:「先生不可!現今唯有先生才能破除他的奸計,萬不可冒險。」
藥神微微蹙眉,「可....」
梵音指尖深深陷進掌心,一邊回擊一邊道:「先生且先回皇宮,若見到定律司掌門和五位長老便喚他們過來。」
藥神臉色凜冽,思前想後便轉身回皇宮。
沈觀龍爪如開山巨斧重重砸向金棘獅,可水瀾蛟卻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吞噬沈觀的龍尾。
沈觀龍尾橫掃水瀾蛟的盲區,幸虧上次梵音將它左目炸瞎了。梵音則緊隨其後清脆的咒語聲在空氣中迴蕩讓人心神激盪。
隨著咒語的念誦,梵音手中的符籙光芒愈發耀眼,周圍的靈氣瘋狂地向其匯聚。
她雙手快速結印,指法靈動如舞,指節微微泛白,顯示出她此刻所傾注的巨大力量。
緊接著,她將全身的靈力灌注於手中的符籙,符籙化成怒噴焚天業火,而沈觀則龍口噴出巨大的風刃,焚天業火燒得更旺更烈!
「嗷!」
「嘶嘶!」
只見倉皇逃竄的水瀾蛟和金棘獅一同吞噬,烈火中只余慘叫迴蕩。
梵音和沈觀立刻追上輝日,卻忽而空間被撕裂,閃電貫穿大陣核心,數千魔劍組成的劍陣困住沈觀和梵音。
「吼——」
沈觀昂首怒嘯,音波震碎數百魔劍。龍身猛地盤起,周身龍鱗迸發金光,以力破巧撞入劍陣,龍尾如鋼鞭甩動,魔劍紛紛斷裂,餘威還將邪修擊飛數丈。
「轟!」
妖霧漸起,逐漸看不清眼前的上古閃電劍陣,可閃電卻噼里啪啦開始轟擊陣中的梵音,沈觀蜷縮龍體,將梵音護在腹部之間。
梵音立刻捏訣*立起保護罩,可劍陣忽而升起百丈紫焰,保護罩中的兩人則被炙火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