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1 / 2)

梵音拱手行禮,欠身道:「分內之事,不足掛齒。」

柳大人及柳師爺查看了一下柴房附近,勘驗後發現起火點在柴房窗戶處。

仵作正在柴房內驗屍,沒有一時半刻是完不成的。

思忖及此,辭氣仍然溫和地問:「阿琳,可否帶我前往小姐的住所探查情況?」

阿琳的身體劇烈顫抖著,眼中儘是恐懼和無助。她雙手抱在胸前,牙齒不停地打顫。

柳小姐的寢居與二夫人及小公子的奢華相較,顯得空空蕩蕩。

空蕩蕩的牆上僅掛著字畫,桌上僅有一副棋盤。窗台下的梳妝檯上竟沒有多少妝匣首飾,但有一個菱花銅鏡被日光照射得閃閃發光。

阿琳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個疾步衝到梳妝檯,尖叫道:「早上還好好的,梨花鏡怎的碎了?!」

梵音眼神一轉,打開梳妝檯的抽屜探尋一番後,問道:「我未看到口紅紙?」

她彎下腰,仔細地查看四周。

阿琳聞言哭道:「從花園回來之後,小姐難得想要梳妝打扮一番,可化完妝後小姐仍嫌棄太過艷麗,又給擦掉了。

她說看我一直很心疼之前送出去的口紅紙,便將餘下的口紅紙給了我。「說罷阿琳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臉,肩膀不停地抽動。

梵音眼神帶著幾分試探問道:「所以,柳小姐半年前的風寒是確有其事嗎?」

就在她問話的瞬間,窗外一道黑影倏地一閃而過,伴隨著一陣陰森的冷笑。

阿琳擦拭了眼淚,憤憤回道:「當然是真的!半年前三夫人和小姐不受寵,處處受人欺凌。哪是什麼失足跌入湖中,分明是小公子推她的!」

她越想越氣,幾近咬牙切齒道:「二夫人更是心狠手辣!怕小公子推人的事情敗露,不許我去請大夫,還把我軟禁在柴房。」

阿琳的話語中充滿了怨恨,一陣冷風從窗戶縫裡鑽進來,帶著一股腐臭的氣息,吹得人脊背陣陣發涼。

梵音可以想像得出來當時柳詩音的孤立無援和痛苦。

家人,本該是最親近之人。可她卻死於最安全的家。她不禁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與她的猜測越發不謀而合。

「桃源居的草麝香也是柳小姐所種的嗎?」

阿琳聞言猛地站起身,身體向後退了幾步,「你怎會知曉?」

「啊!快來人吶……」

尖叫聲再次打破柳家府的寧靜,猶如惡鬼在嘶吼。梵音神色閃過一絲疑惑,心裡暗道:「怎麼會?不該啊....」

循著尖叫聲拐到漿洗房,竟是阿銀吊死在漿洗房!她的身體在風中晃悠著,如同一個破碎的木偶。

第8章 柳家府挖心案(陸)

阿銀手中捏著梵音給的素色手帕,上面寫著:「奴婢照顧小公子不當,致使小公子殞命。奴婢悔不當初,只能以死回報小公子之恩。」

那字跡歪歪扭扭,血跡斑斑,仿佛是在極度痛苦和恐懼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其餘一行人陸陸續續趕到現場,柳老爺嘆了口氣:「難得這阿銀如此忠心耿耿。管家,安排妥當阿銀的葬禮,給些銀兩安撫其家人吧。」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雙手背在身後。

梵音眸色中隱隱湧起風雷之氣,薄唇輕抿,冷冷道:「柳大人,依我看,阿銀似乎並非自殺。」她萬萬沒想到兇手竟敢頂風作案。

眾人聽聞梵音的判斷,皆是一愣,一日之內連死兩人,且皆為他殺!

一股無形的恐懼如潮水般淹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仿佛置身於阿鼻地獄。

柳大人眉頭緊鎖,來回踱步。

「為何如此判斷?仵作都還未驗屍。」

梵音凌厲之氣瞬間消失,又恢復了月白風清的樣子,指著阿銀的脖頸處:「你們看,阿銀的頸部並非只有一條索溝,而是有兩條索溝。

自殺往往只有一道索溝,而兩條索溝更偏向於是被人勒死所致。」

場面頓時陰風陣陣,吹得人心頭寒意愈發濃重,仿佛能將人的血液都凍成冰碴。

「此人所言有理。雷光城仵作柳光前來驗屍,閒雜人等一律後退。」

柳光從後方匆匆趕來,頭上頂著白色頭巾,手裡還套著布料手套。那白色頭巾在風中飄動,仿佛是招魂的幡。

柳大人頷首點頭,「先讓柳光勘驗屍體,我們先至前廳等候結果。」

他揮了揮手,轉身向前廳走去。眾人離開漿洗房時,總覺得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拼命拉扯著他們的衣角,仿佛要將他們永遠留在這恐怖的地方。

一行人皆坐於柳家府大廳,面色沉重如鉛。大廳內燭光搖曳不定,那光影交錯之間,好似有無數陰魂在張牙舞爪。

一個紙鴿從眾人視線中飛至梵音手上,打破了僵局。

最新小说: 仰月(1V1 H) 万人迷他恃靓行凶 婆婆你怎么这样[年代] 逃难路上娇养小夫郎 万人嫌再遇死对头被迫真香了 穿越来的表小姐 穿成病弱师妹 穿成炮灰后和灰姑娘he了 穿成虐文女主后养了个大佬猫 穿成渣O小主播[电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