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沒事。rdquo
謝寒玉嘆了一口氣,對江潮說,ldquo放我下來吧。rdquo
江潮眼眸里儘是深意,繼續沉默不語,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卻山行,大步向前走去。
ldquo怎麼了?我真的沒事。rdquo
謝寒玉抬手去摸江潮的額,指腹壓在上面,汗浸濕了兩人相接的肌膚,又熱又燙。
江潮的肌膚很白,只需輕輕一壓,便透出些紅痕來,謝寒玉收回了手指,聲音中帶著啞意,ldquo我沒事,他設了陣就出去了,我們兩個沒動手。rdquo
江潮自然知道他的情況,謝寒玉若是受傷了,他的逆鱗自會療愈,可他就是放不下,也說服不了自己,他抱住謝寒玉腰的手臂用力,甚至到了緊繃的狀態。
天空中ldquo嘭rdquo的一聲,響雷便落下來。
完全沒有徵兆的,江潮低頭,重重的吻上謝寒玉的唇,又軟又燙。
卻山行和應忔的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聲從後面傳來。
ldquo又下大了,應忔師兄,快回去。rdquo
ldquo我這衣裳都濕透了。rdquo
應忔抱怨了兩句,餘光忽然瞥見什麼,忙轉身走到卻山行面前,遮住他的視線,ldquo那個,山行,我御劍帶你吧,咱們快一些,不然淋濕了衣裳,容易得風寒。rdquo
ldquo應忔師兄,你的御劍能行嗎?rdquo
卻山行不可置信,扒拉了他幾下,ldquo寒玉師兄還在那邊呢,我要跟著他,防止那個江潮又動手動腳。rdquo
應忔扶額,整個人像是死了的木頭,長滿了不知名的野蘑菇,花花綠綠的,可能聞一口就要中毒的那種,已經完全僵住了。
你還防止江潮那個不要臉的東西動手動腳呢?都不知道動幾回了!當著咱們兩個的面,親成那個樣子helliphellip
應忔整個臉漲的發紅,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一把薅住卻山行的衣領,ldquo走了,御劍帶你還不行嗎?rdquo
應忔眼疾手快,趁卻山行還沒反應過來,直接把人拉上劍,連忙催動口訣,轉身之間已經不見了蹤影。
ldquo哎哎哎mdashmdashrdquo
ldquo應忔師兄,你這也太快了吧!rdquo
卻山行牢牢抱緊應忔的腰,ldquo我快要掉下來了,不會砸到寒玉師兄吧!rdquo
應忔,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閉嘴,我很慢的。rdquo
他實在是忍不了了,狠狠的拍了卻山行的背一巴掌,ldquo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了。rdquo
卻山行:ldquohelliphelliprdquo
怎麼了嘛?至於這麼生氣嗎?還在想著,他突然就扔進屋子裡,ldquo啪rdquo的一聲,房門被緊緊關上,應忔已經不見了蹤影。
謝寒玉的神志都不清了,整個人像是被江潮用身體牢牢地包裹起來。潮熱便全部都湧上來,眼尾微微發紅,周圍的環境一直在變,風就趁著江潮的步伐想方設法地鑽到謝寒玉的懷裡。
他們走到了沈家的後院。
那裡有一株青葡萄藤。
江潮繼續抱著他,又是一個雨夜,同樣的姿勢,謝寒玉有些恍惚,兩條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摟在他腰間,滾燙又火熱,江潮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盯著他,像是要把人吞進去。
謝寒玉聞到熟悉的青鬆氣味,水蒙蒙的乾淨卻不張揚,卻能讓人牢牢地記憶,跟江潮不一樣,江潮張揚而放肆,在人群中第一眼便能瞧見。
江潮用腳踢開門,磚瓦讓雨聲更加清晰,可謝寒玉卻能聽清楚江潮的呼吸聲,又重又急,門本關上,阻絕了外面呼嘯的風和細密的雨。
屋裡面又悶又熱,窗子被關緊,謝寒玉被放到了床上,柔軟而冰涼的錦被墊在他腰間,他一仰頭,就能碰到江潮的脖頸。
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一深一淺,奇怪又曖昧的氣氛不知什麼時候在屋裡蔓延開來。
江潮的腿站在床邊,腰部懸在半空,就那樣低頭看著謝寒玉,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緊緊盯著一個人。ldquo
那股子從外面帶進來的熱潮一直未散,反而愈演愈烈,他垂下眸就能看清楚謝寒玉緊閉的雙眸,濃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膚上投下陰影,比在白天時多了柔和的氣息。
謝寒玉突然睜開眼,他的手臂伸到江潮腰間,一個用力,江潮就落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