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點,不然老子要你好看。」綁匪惡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沈妙妙被打的眼冒金星。
車輛顛簸著駛入郊區,綁匪正在通話:「人抓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模糊的女聲,沈妙妙突然僵住——那語調像極了秦婉的聲音。
「您要親自驗貨?」綁匪嗤笑著掛斷電話,轉頭用刀尖挑起沈妙妙下巴,「鄉巴佬,你說嚴嶸願意花多少錢贖你?」
沈妙妙舌尖頂著上顎,這是她緊張時的小動作。
「你們搞錯人了。」她拼命冷靜下來,「我只是嚴家保姆的遠親。」
綁匪大笑起來,煙味噴在她臉上:」裝得挺像。可惜那位小姐給我們看過照片。」
沈妙妙瞳孔驟縮。
輪胎碾過碎石路的聲響突然密集。沈妙妙借著顛簸假裝摔倒,膝蓋重重磕在車門把手上。疼痛讓她眼淚直流,卻也掩住了她摸到門鎖開關的細微聲響。
「到了。」綁匪拽著她頭髮拖下車。
月光下是棟廢棄化工廠,鐵門鏽跡斑斑。
「砰!」她被推進二樓的一間辦公室。
灰塵在月光中飛舞,牆上還掛著某一年的生產流程圖。沈妙妙蜷縮在牆角,聽見綁匪在門外交談:
「先關兩天……等嚴家亂套……」
「那位秦「小姐真狠……要我們拍裸照……」腳步聲漸遠,直到徹底消失後。
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戶投下鋸齒狀的光斑,照在牆角一截生鏽的鐵管上。沈妙妙蠕動著蹭過去,用背後的手腕摸索鐵管邊緣。
她聽嚴嶸說過,生鏽的金屬往往比想像中鋒利。
扎帶在鐵鏽上來回摩擦,塑料纖維一根根斷裂。汗水順著她的太陽穴滑落,混合著血腥味滲入嘴角。
十五分鐘,或者更久,隨著最後「啪」的一聲輕響,手腕終於恢復自由。
沈妙妙沒有立刻起身。
她保持著蜷縮的姿勢,耳朵貼著地面——這是小時候放鵝時學會的技巧,能聽見兩里外的腳步聲。確認暫時安全後,她快速掃視整個房間,準備從窗戶那裡逃出去。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媽的,嚴家報警了!」綁匪怒吼道,「先把那個女人處理掉!」
沈妙妙的後背瞬間滲出冷汗。
她抓緊時間沖向窗口,卻聽見廠房外傳來引擎咆哮的聲浪。刺目的遠光燈穿透破碎的玻璃窗,將整個房間照得雪亮。
「是嚴家的車!」另一個綁匪驚呼。
下一秒,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伴隨著金屬扭曲的尖叫響徹夜空。
沈妙妙撲到窗邊,看見一輛大卡車直接撞開了工廠鐵門。卡車後面跟著一輛邁巴赫,車門彈開的瞬間,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讓她心臟漏跳一拍。
嚴嶸。
他提著一把大砍刀,在月光下,泛著森冷寒光。他身後跟著十幾個黑衣保鏢,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鐵棍和繩索,像一群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
沈妙妙從未見過這樣的嚴嶸——他向來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此刻凌亂地散落額前,襯衫領口大敞,露出鎖骨處一道新鮮的血痕。最令人心驚的是他的眼神,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眼睛此刻燃燒著駭人的怒火。
「人在哪?」嚴嶸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廠房瞬間安靜下來。
綁匪頭子舉著棍子的手明顯抖了一下:「嚴、嚴總,這是個誤會......」
刀光閃過,綁匪的慘叫劃破夜空。
沈妙妙眼睜睜看著那把砍刀擦著綁匪的耳朵釘入身後的牆壁,刀身震顫著發出嗡鳴。
「最後一次機會。」嚴嶸慢條斯理地摘下手錶遞給保鏢,「人在哪?」
二樓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所有人抬頭,看見沈妙妙半個身子已經探出窗外,長發在夜風中飛舞。
「妙妙!」嚴嶸三步並作兩步沖向樓梯,保鏢們立刻將剩餘綁匪按倒在地。
沈妙妙聽見身後門被踹開的巨響,轉身時看見嚴嶸站在門口,胸口劇烈起伏。月光從他背後照進來,在地上投下長長的陰影。
「你......」她剛開口,就被嚴嶸一把拽進懷裡。
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混合著血腥味撲面而來,他的手臂箍得她生疼,仿佛要把她揉進骨血里。
「疼......」沈妙妙小聲抗議,卻感覺到嚴嶸整個人都在發抖。
「知道疼還亂跑?」嚴嶸鬆開她,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他粗糙的指腹擦過她臉上的傷口,動作輕柔的不像話。
沈妙妙這才注意到嚴嶸右手虎口裂開一道猙獰的傷口,血順著指尖滴落。她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你受傷了。」
嚴嶸卻反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指,目光落在她被磨破的手腕上:「誰綁的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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