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那天……對不住。」
聞阮能感受到薛紹眸中的真誠，也知道他為什麼道歉。
慶功宴那天，就是她被網暴那天，網上那些黑料誰操縱的，必然有他這個公關經理的大功勞。
於公，那是他的工作，她不怪他。
於私，他兩交情不深不淺，普通同事而已，他也確實沒理由幫她對抗領導，而且就算沒有薛紹，她還是會被網暴，所以她也沒什麼可怪他的。
聞阮沒說什麼，只是朝他笑笑，點了下頭，算是接受他的道歉。
等他離開，林悅跑過來挽住聞阮的胳膊，先告訴她一件大事，「蔣青延出車禍了你知道嗎？」
聞阮推著車往裡走，「聽說了，死了沒？」
林悅仔細觀察她的臉色，見她沒一點傷心，笑了聲。
「你消息還挺靈通，沒死，讓你失望了，聽陳奕說，是早上去愛樾的路上出的車禍，姚曼催命似的催他，結果差點真把命催沒了。」
笑完，她又挺惋惜的感慨一句。
「真不知道他喜歡姚曼什麼，虧我以前還挺崇拜他，把他當偶像，知道你兩談的時候，雖然我偶爾詛咒你兩趕緊分，但說實話，我其實是磕你兩的，他怎麼就瞎了眼看上姚曼了。」
聞阮對此只有一句評價，「情人眼裡出西施。」
林悅又說起姚天禹的車禍，「聽說是姚曼在車裡鬧，才出的車禍，姚曼沒什麼事，姚天禹腿骨折了，這姚曼真是在哪都是禍害。」
聞阮停在日用品區，家裡洗髮水和沐浴露也快沒了，她拿了母親愛用的牌子。
「禍害怎麼了，人家命好。」
林悅跟著她往前走，「現在榮立特別熱鬧，先是姚天禹出車禍，又是蔣青延出車禍，姚曼又丟了愛樾，接連三件大事，亂成一團了，大家都說這是黑色星期五。」
家裡衛生紙也快沒了，聞阮又拿了兩大捲紙，對林悅的話，她也是一句話評價。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林悅無語笑了聲，跟她往蔬菜區走。
「這次讓姚曼離開榮立資本夠嗆，她下午給她部門的那些人打電話，讓他們盯死你，看你下個項目是什麼，看那架勢，非得贏你一次不可。」
聞阮拿袋子裝了幾個西紅柿，「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林悅轉頭看她，眼睛亮亮的，「所以你下個項目什麼時候開始？」
聞阮挑眉道：「幹嘛啊，給你們大小姐打探敵情啊。」
林悅呸了聲，「我巴不得她輸呢，她在榮立資本一天，我真是渾身難受，我就是想看看你兩下次什麼時候打起來，我先蹲個熱鬧。」
聞阮沒說項目，只稍稍提了一句，「快了，等我確定了，會提前讓姚曼知道的。」
她嫌棄的看一眼林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