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檔節目的內容既豐富又單調,說豐富是因為節目講述了許多對方做出的成真的預言、以及他用強大的法力解決麻煩的故事,而單調——是因為它的主題只有一個:對這位大師全方面無死角的讚美!
不知不覺間,杯中的紅茶早已經涼透,而威爾遜先生則是看得皺緊了眉頭,想到剛剛趙朱的話,忍不住向她求證道:「趙女士,剛剛你似乎說過,他是你的同鄉?」
趙朱看節目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沒有聽到他的問題,還是勞倫斯不悅地用手在她面前晃了一晃,阻擋了她的視線,才讓她回過了神來:「什麼?」
威爾遜先生輕咳了一聲,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你說,你認識他對嗎?他難道真的已經八十多歲了?」
黃種人似乎比白種人更容易顯年輕,起碼,很多三十多歲的中國人在他看來跟二十多歲的美國青年並沒什麼區別。
但那只是相對而言!威爾遜先生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電視上那名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居然跟自己的祖父年齡相仿——當然,如果他老人家還活著的話!
他當然也見過年邁的中國老人,或許由於生活的不易,他們並不像中年時那麼耐老,很多人還不到六十歲就已經形容枯槁、滿頭白髮。
而電視中那位先生,簡直像是喝了「青春泉」的泉水一樣,這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趙朱卻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威爾遜先生,我還不到三十歲!我怎麼可能知道他有沒有八十多歲?」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勞倫斯對趙朱的感覺從最初的反感牴觸妒忌,到了現在,已經轉化為了欣賞,以及有時會鬧點小彆扭的好夥伴的親切。
見趙朱沒有給出令老闆滿意的答覆,他心裡暗道一聲:犯傻的傢伙,即刻替老闆出聲道:「你當然不用和他一樣大才能知道他的年齡,你們不是同鄉嗎?如果你有長壽的長輩在很早之前就認識他,不也一樣能夠證明嗎?」
「我們當然是同鄉!」趙朱似乎被他的話刺激到了,她似乎誤會了對方的意思——以為他在質疑她在說謊,她面紅耳赤地爭辯道:「他前一段時間就住在這家賓館,我還請他吃了飯!
當時,我還請前台小姐替我留了言,她可以為我作證!
要是你還不相信,你可以去那家酒樓問問,也就是不到十天的時間,他們說不定還記得我們!」
「OK!OK!夠了!我的重點是:你有沒有什麼長輩以前就認識他?」
勞倫斯氣得直翻白眼,也不知道她這樣粗魯的模樣,到底是怎麼在初見時令自己產生「她可能是公主」的錯覺的!哦,上帝啊!
「呃,」趙朱一頓,沉吟著說道:「這個嘛,我的確有長輩跟他認識,他們曾經當過不短時間的鄰居。」
長輩?在決定聘請趙朱成為自己的翻譯之前,威爾遜先生就已經得知了對方的身世——她的家族長輩就只剩下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奶奶了,而她說:他們做過相當長時間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