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沒有否認，還有心思對她笑：ldquo媽媽，有這麼明顯嗎?rdquo
宋聲聲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兄弟倆之間的不合。
畢竟不是同一個父親，合不來是天性使然。
只要不在她眼皮子底下打架，她都可以裝作看不見。
宋聲聲說：ldquo很明顯。rdquo
沈在委屈巴巴：ldquo沒辦法，媽媽，我藏不住對哥哥的憎惡。rdquo
他繼而告訴她：ldquo哥哥已經走了。rdquo
宋聲聲哦了聲，難掩失落。
宋聲聲也是剛進屋，才發現傅落池剛才不聲不響給她塞了紙條。
上面寫的字，讓她忍不住激動起來。
她又怕，又蠢蠢欲動。
宋聲聲強裝鎮定，又有點不死心的問：ldquo這麼快就走了嗎?怎麼沒留他下來吃頓飯?rdquo
宋聲聲很難藏得住心事，不過這幾年已經好了很多，她抿了抿唇：ldquo家裡難道連頓飯也請不起了嗎?rdquo
沈在沉默了下來。
不管什麼時候都能笑眯眯的他，這會兒也有點笑不出來。
他定定看著她，ldquo媽媽總是偏心哥哥。rdquo
沈在接著說：ldquo所以我才討厭哥哥。rdquo
因為嫉妒，所以厭惡。
宋聲聲最受不了這種話，不過好在沈在並不常說這樣的話，不然總像個怨婦一樣，叫人煩。
宋聲聲從未覺得自己偏心過哪個孩子。
不管是傅落池還是沈在，身為母親的責任，她都沒有怎麼承擔過。
她不知道沈在耿耿於懷的點，到底在哪裡。
沈在收斂了嫉妒的嘴臉，他問：ldquo您是想跟著哥哥走嗎?rdquo
宋聲聲好像一下就被看透了心思，心裡一陣發麻，她不想作答。
準確來說，是無法在直視著他眼睛的情況下撒謊，怕被看穿。
沈在用溫和的聲音不斷的追問：ldquo是嗎?rdquo
宋聲聲還是答不出來。
她決定還是忍忍好了。
大瘋子小瘋子都不好糊弄，不能讓他們中任何的一個起了疑心。
不然她的計劃很容易就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在得到了她的沉默。
沉默也是一種答案。
沈在點點頭，然後很平和的告訴她，ldquo媽媽，哥哥帶走您的話，我會殺了哥哥的。rdquo
宋聲聲感覺得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沈在確實也不是隨便胡說八道，他看著她眼中的震驚，接著用很理所當然的語氣說：ldquo媽媽不要害怕，哥哥不這樣做，就好啦。rdquo
哥哥不這樣做。
他就沒有藉口和機會動手。
他們依然是表面和諧的親兄弟，她也不必擔心看見自相殘殺的場面。
宋聲聲覺得他可能是跟沈知書待久了。
性子也隨他。
冷靜的瘋癲。
ldquo你滾出去。rdquo
ldquo我不想聽你說話。rdquo
說話怎麼比她還難聽?!
沈在覺得很委屈，他眼巴巴望著她：ldquo您不是說，也不喜歡哥哥嗎?我和哥哥您都不喜歡，我們死掉了，您也不會難過的才對。rdquo
ldquo媽媽如果為哥哥掉眼淚，那我就更難受了，會想要把哥哥的身體打出好多的洞，等到他身體裡屬於您的血都流幹了才會覺得解氣。rdquo
宋聲聲聽完一整個氣抖冷。
沈在也不想惹她生氣，他已經很遷就媽媽了，更多的話都咽回了喉嚨里。
ldquo好的吧，媽媽。rdquo
ldquo哥哥還在客廳。rdquo
ldquo但是我現在不想讓哥哥進來，下次我不在的時候，媽媽再和哥哥說話好嗎?rdquo
ldquo不然我又會很嫉妒。rdquo
ldquo您知道的，嫉妒心是控制不住的。rdquo
宋聲聲不明白一個十七歲的孩子，甚至還沒成年，怎麼性格也會扭曲成這樣呢?
她十幾歲的時候，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嫌貧愛富，驕奢淫逸，貪圖享受，但也沒有惡劣到這種程度。
再怎麼討厭她的弟弟妹妹，也沒想過要和他們你死我活的。
ldquo你不要、再說了。rdquo
ldquo嗯嗯。rdquo沈在低頭，貼了貼她的臉頰，好像貼近了更能將母親的氣息嗅得更加清楚，他說：ldquo我知道再說下去媽媽又該生氣啦。rdquo
沈在沒有再說起他的兄長。
而是又說起他在學校里的事情。
從小學起，他就是學校里的第一名。
上了高中之後也不例外，年年獎學金拿到手軟。
有許多女孩子給他寫了情書。
ldquo但是我都不喜歡她們。rdquo
ldquo長得一點都不可愛。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