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聲聲張嘴,正準備罵他,他倒是好,精準的往她嘴裡塞了顆糖,ldquo消消氣,還有好幾個小時才到。別把自己累著了。rdquo
宋聲聲感覺自己在傅城面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傅城也沒辦法,不想分開,就只能先用上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宋聲聲折騰了沒多久就累了,加上車子開得有些搖搖晃晃,漸漸也給她晃困了。
她這幾個月,很少能睡個安穩覺。
總是睡不踏實,怕夜裡又有人來翻院牆,又或者是有小賊偷偷摸摸到家裡來偷錢。
往往睡一覺,她半夜都會醒個一兩回。
在車裡睡覺,當然也不會有多舒服。
傅城看她眼皮打架的睏倦樣,他說:ldquo靠我腿上,舒服點。rdquo
躺著睡覺,屁股不疼,脖子也不會酸。
宋聲聲本來還想寧死不從,後來又覺得不能虧待自己,她就沒客氣,直接躺倒,把腦袋擱在了他的膝蓋上,蜷著膝蓋,窩在他身邊就睡下了。
這一路上,睡得都比在家裡好。
哪怕昏昏沉沉,起碼沒做噩夢。
傅城怕她熱,把車窗給降了下來,山間的風吹進來很涼快。
她睡著睡著就習慣性的往他這邊鑽,可能是對他身上的氣息很熟悉,很放鬆。
傅城摸了摸的頭髮,只有真實的觸感才能讓他安心。
不然他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宋聲聲睡得稀里糊塗,中間醒過兩回,但又因為這樣躺著太舒服了,也就沒有起來。
宋聲聲甚至有點幼稚的在想,要把傅城的腿給壓麻了。
可他愣是連位置都沒挪動過,繃緊的大腿反而有些硬實和危險,等她慢慢清醒過來的時候。
他們已經回到首都了。
幾個月不見,外面的風貌都變了不少,人們的精神氣都有所不同。
將社會攪得烏煙瘴氣的為首者,已經被關押,等待進一步公訴。
人們緊繃的精神也得以放鬆。
所以每個人看起來都精神奕奕的。
宋聲聲坐起來的時候,發覺腕上的手銬還在,氣不打一處來,她又不說話了。
車沒往傅家那邊開。
而是開回了部隊大院,直接到了他的住處。
手銬總算是解開了。
傅城也沒扔,頭一回覺得公安局的這玩意還挺實用。
宋聲聲不肯下車,傅城也不浪費唇舌,握住她的腳踝,把人往懷裡一扯,接著就打橫抱了起來。
這房子,沒怎麼住過。
傅城之前基本不回這裡。
他抱著她進了屋,說:ldquo你不習慣在家住,我們就住這裡。rdquo
宋聲聲裝聾作啞。
傅城心想,哪怕她在他懷裡當一輩子啞巴,一輩子不和他說話,也比把她一個人放在溪城要好。
有得有舍,他一向看得很開。
傅城下面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她深深咬了一口。
她抓住他的手,牙齒在他虎口的位置,刺了進去,發泄自己的不滿。
她咬人也疼的。
傅城被她泄憤似的咬了口,甚至還挺高興的。
總比悶在心裡好。
他皮糙肉厚,也咬不壞。
傅城的手掌落在她的後腦勺,還有閒情逸緻往下輕輕的摁了摁,仿佛希望她咬的時間更長一點,力度更深一點。
他則繼續和她說:ldquo再過幾個月就恢復高考了,聲聲,你不是想考大學嗎?考完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rdquo
宋聲聲早就知道會有這天,她奇怪的看了眼傅城:ldquo你怎麼知道?又沒有發通知。rdquo
書裡面,國家宣布恢復高考,是在考試的前一個月。
十月份出了文件。
年底就考試了。
對於沒準備的人,哪怕順利報名,考上的機會也並不大。
她斷斷續續準備了快兩年,但是也沒什麼信心。
傅城捏著她的手,她細皮嫩肉的,上面或多或少留下了點痕跡。
一圈緋紅的印痕。
傅城替她揉了揉,邊說:ldquo有人已經向上面提出了申請,就等批覆下來。rdquo頓了下,他沒透露具體的細節,只說:ldquo聽口風已經板上釘釘。rdquo
宋聲聲肯定是要參加考試的,她被傅城抱了起來,坐在他身上。
他的另只手,圈著她整個人,怕她掉下去。
傅城說:ldquo首都有很多大學,條件也比別處好,考上大學helliprdquo
稍作思索,他說:ldquo大學的生活很豐富精彩,不會讓你失望。rdquo
宋聲聲剛剛還很生氣他強行把自己帶回來,這會兒就被他說的話給帶進去了。
她對自己不是很有信心:ldquo萬一沒考上呢。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