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挑眉:ldquo你覺得我騙你?rdquo
宋聲聲搖頭,她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傅城又不知道那裡面放了什麼,甚至他都沒見過那個鐵皮盒子,他沒必要對她撒謊。
ldquo哎呀你不要污衊我,我是著急。rdquo
傅城反手握住她,指腹貼著她的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ldquo那東西對你很重要嗎?rdquo
宋聲聲想了下,應該算重要的吧。
不找到,弄丟了,被別人撿了去,那就真是完蛋了。
她就真的要徹徹底底的身敗名裂。
重蹈這本書本來的覆轍。
宋聲聲鄭重點頭:ldquo很重要,我一定要找到。rdquo
傅城半晌沒吭聲,薄唇抿得筆直,他冷冷的想,到底是裡面的一點點錢重要,還是裡面的十幾封信,更重要。
看她臉上焦急的樣子。
傅城眉眼的冷霜濃了幾分,眼中灰暗,神色不明。
他壓著冷戾,隨口敷衍道:ldquo回頭我幫你找找。rdquo
東西就在雜物間裡。
被他壓在了暗不見光的最底層,如果她今天沒想起來,在以後的某天,就會被他不知不覺給處理掉。
宋聲聲噢了聲,她接著說:ldquo等會兒我去雜物間找找,我們搬家的時候,好多東西都在裡面,沒收拾出來。rdquo
他們現在住的幹部家屬大院。
屋子裡什麼東西都很齊全。
所以從寧城帶回來的一些物件,很多都用不上。
傅城捏緊了她的手指,他波瀾不驚的嗯了嗯,表現得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宋聲聲當晚沒找到,也沒那麼急切。
本來想慢慢找,想著東西大概率還是在家裡,應該不會自己長了腿跑了。
可是當晚她就做了噩夢。
她夢見自己被一雙溫暖的手緊緊牽著,不斷的往前跑,不斷的跑。
她跑得太快,摔了一跤。
手指抓著泥濘的草叢,指甲縫隙里都是青草泥土,觸感粗糙。
她也不覺得疼,又爬起來,抓著身邊的人,就像握住了救命稻草。
她接著就上了一輛車。
她的精神好像很恍惚,不是很正常的樣子。
少年同她說的話,她聽得也沒有那麼清楚。
ldquo媽媽,我帶你走。rdquo
ldquo你願意的話就點點頭。rdquo
ldquo不願意,我也要帶你走。rdquo
她像一個精緻的木偶,茫然懵懂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被他緊緊抓在手裡的手,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
汽車急速在雨天裡狂奔,疾馳的風雨伴隨著狂風,車速快得已經看不清楚車外的窗影。
她的心臟好像在咚咚咚的狂跳,可是她又什麼都說不出來,沒有了特別強烈的反應能力。
不知奔走了多久。
沉沉的雨幕下,忽然之間。
驟然急剎,車子猛烈的停了下來。
緊接著,幾輛黑色的汽車將他們圍堵在中間。
緊接著,車窗篤篤響了兩聲。
她渾身一凜,聽到這個聲音身體就有些發抖。
下一秒鐘,車門拉開。
少年身上淋了雨,傾注的大雨浸透了他身上的衣服,肩背上的大片襯衫布料已經濕透了。
他手裡拿了把槍,少年面無表情的抬手,對準同母異父的兄長的額頭。
少年面容精緻,冷白的皮膚,淡漠漆黑的眼瞳,他將槍管往前抵了抵:ldquogetout。rdquo
滾開。
他現在的中文已經很好,只是在極端的冷怒之下,脫口而出的依舊是冷冰冰英文。
被槍抵著腦門的人好像也不害怕,他沉默了片刻,他笑了笑:ldquo你開槍吧。rdquo
他仿佛篤定了對方不敢開槍。
保險栓被打開的聲音在這死寂般的空間裡,尤為刺耳。
她好像終於回過神來。
眼淚輕輕地流,聲音有點顫抖:
ldquo不要。rdquo
ldquo不要這樣。rdquo
她像是受不了這種劇烈的刺激,暈了。
畫面一轉。
宋聲聲看見了遊魂般被牽到辦公室里的自己,沈知書緊緊握著她的手,無微不至得照顧她。
給她擦臉,給她餵飯。
好的讓人頭皮發麻了。
她不知道從哪裡偷來的鑰匙,打開了窗戶。
宋聲聲看見自己慢騰騰爬上窗戶。
看見匆匆跑來,喘息劇烈的沈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