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呂祖德就這樣焦躁不安地持續到了比賽的前幾天,跟沉心靜氣一心準備著比賽菜品的馬秀麗形成了鮮明對比。
結果呂祖德一看見馬秀麗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就更加生氣煩躁了,甚至啊,還恨上了。
一恨馬秀麗不好好安分地待在家裡相夫教子,反倒要出來跟男人搶各種職位幹什麼,沒看見自己都屈尊降貴想要娶她了嗎,就不能識趣一點?
二恨馬志平不守承諾,明明那天自己上門都跟師傅說好了,他也同意自己制定的這個一石二鳥的計劃,結果簡家南和蘇琴軒一說,他又動搖了,同意二人同時參加烹飪比賽,最後結果誰勝出誰就會繼承馬家班的同時還會得到祖傳菜譜的傳承,這可把馬志平給氣了個半死。
三恨蘇琴軒和簡家南他們多管閒事,本來馬秀麗就被自己打擊得一蹶不振,都放棄了想當主廚的想法,心甘情願在後廚當一個備菜小工了。結果那天簡家南以來就好像認準了馬秀麗這一手神妙絕倫的廚藝一樣,一下子把它挖掘出來。蘇琴軒也是的,女兒的什麼話都聽,他絲毫不懷疑,要是簡家南有一天說這個地球是方的,蘇琴軒跟簡陽平都會在下面啪啪鼓掌,誇讚女兒就是聰明。
種種因素,完全打亂了呂祖德的計劃,讓他打得響亮的算盤一下子落了空,呂祖德自然不服,想他在馬家班做牛做馬十幾年,吃了那麼多的苦出了那麼多的力,到頭來半點好都討不了,還要被一個自己向來瞧不起的女人壓在底下做事情,呂祖德光是想想這個場面全身上下就立了寒毛,無法接受。
不行,他一定要想些辦法,做些事情,打破這個局面,起碼、起碼要繼續保證自己在金匯居的地位才行!
呂祖德一邊走一邊,不一會,差不多走到了家裡附近,他定了定神,就想掏出鑰匙把門給打開,沒想到的是背後一道嗓音突然就把自己給叫住了。
「呂大廚,等等,呂大廚你等一等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呂祖德被這句突如其來的呼喊嚇了一跳,回過頭就看見原來是何角在大喊自己的名字。
難不成又是來挖牆腳了?
何角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呂祖德面前,笑著說道:「呂大廚啊你可真是難找,我都來這邊找了你好半天了都沒發現,不過也正常,您忙嘛,您可是金匯居一等一的大廚子,忙一點也正常。」
呂祖德本來心情就不好,一心掛念全省烹飪比賽的事情,現在也沒心思跟何角打交道,便沒好氣地道:「你來幹嘛的,沒事就起開,別在這里礙事。」
何角這個人開飯店多年,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怎麼會把呂祖德這番沒禮貌的話放在心上,聞言馬上拍上呂祖德的肩膀,哥倆好一般,「哎哎哎,小呂啊你可不要急著動氣,讓哥好好地跟你說幾句。」
呂祖德沒好氣:「說啥啊你就想說,沒營養的話就別說了,我還不如躺床上睡覺去呢!」這稱呼也跟著千變萬化,還從「呂大廚」變成了「小呂。」,聽著就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