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烏合之眾,一個個站得遠遠的,仿佛被什麼神秘力量硬控了一樣,一動不敢動,就那麼呆呆地看著宋知南爆揍他們老大。
圍觀群眾瞠目結舌、目瞪口呆。他們單知道宋知南嘴上的戰鬥力一流,萬萬沒想到她的拳頭功夫也這麼強。這麼一個文武雙全、敢打敢拼還不計後果的女戰士,以後誰敢惹?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宋知南此時已經把王紅兵摁在地上摩擦,她嫌自行車鏈和磚頭打得不夠爽,把武器扔到一邊,直接上巴掌。
高端的打架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工具,巴掌才最適合龍國男寶的體質。
巴掌與臉部直接碰撞在一起,奏起一曲悅耳的啪啪曲,讓人越聽越血脈噴張,豪情在胸中激盪,某種被壓抑的基因在悄然覺醒:以後心情鬱悶了,生理期綜合症了,就找個男寶打一頓,他們皮厚彈性好,天生的挨揍聖體。
宋知南左打兩巴掌,罵兩句:「你還造反有理,反了天了。老娘今天就教你怎麼做人。」
左邊打完,她再打右邊,主打一個左右對稱:「你給我記住了,老娘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要你一見到我就嚇得尿褲子。」
宋知南決定從此以後要做一個性縮力拉滿的悍婦,讓男人一見到她就軟。
大家看戲過足了癮,終於有人想起當和事老了,出來勸宋知南別打了,差不多就行了。
宋知南低頭一看,王紅兵的豬臉紅腫,鼻子流血,門牙掉了一顆。
宋知南腳踩著王紅兵的胸口,睥睨著眾人,大聲問道:「還有誰?還有誰來跟我單挑?」
眾人噤若寒蟬,無人敢應。
宋知南不屑地罵道:「一群慫貨,還敢抄我的家。老娘就在這裡告訴你們,上山猴遇見下山虎,社會不由你做主。老娘就是這地頭的龍,壓死你們這群土蛇。都給我聽好了,以後遇見我要繞著走。要不我就讓你們跪下叫奶奶。」
說完,她又狠狠地踢了下跟死豬一樣的王紅兵,邁著要殺人全家的步伐去開門。
打開門鎖,她突然轉過頭,微微一笑:「你們還不走,是想進來再切磋切磋嗎?」
這幫紅小兵如夢初醒,立即一鬨而散,他們跑了兩步才想起地上還躺著三個人,趕緊回來扶著人離開。
圍觀群眾也一步三回頭地散去。
宋知南回到家裡,擼擼貓摸摸狗,然後大口喝水大碗吃飯。吃飽喝足,正好接待一波來訪的客人。
最先來的是李群英和邊月。
邊月聽到師傅險被人批鬥,氣得直擼袖子:「師傅,我有力氣,下次我幫你一起打。」
宋知南擺擺手:「不用,我一個人足矣。你不要參與。」邊月一個小女孩萬一被這幫人私下報復就不好了。
李群英在一旁憂心忡忡地說:「知南,你最好認真檢查一下你屋裡的書,該扔的扔,該燒的燒。你已經被人盯上了,這次不成說不定還有下次。」
宋知南胸有成竹:「放心,書我已經處理好了。」
她們正說著話,宋冬寶聽說姐姐出事後也趕了過來。
李群英和邊月一看人家弟弟來了,就提出告辭。
宋冬寶氣喘吁吁地問道:「三姐,我在路上聽說你把王紅兵給揍了?」
宋知南一臉的雲淡風輕:「是揍了。」
宋冬寶兩眼放光,「姐,還是你厲害。王紅兵在學校是一霸,大家都不敢惹他,老師也不敢管他。」他們學校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一起。
宋知南問宋冬寶:「冬寶,你們學校有受過王紅兵欺負的同學嗎?你去召集一下他們,咱們一起去他家找他算帳。」
宋冬寶咂舌:「姐,你還要打呀?」
宋知南:「送佛送到西,打人打到底。我不把他們徹底打服了打殘了,以後豈不是阿貓阿狗都能來抄我的家?」
宋知南給了宋冬寶一塊錢的活動經費,讓他去聯絡別人。結果倒好,宋冬寶聯絡了一下午,最後垂頭喪氣地回來說:「他們這幫慫貨,心裡都恨王紅兵,但沒人敢出頭,說怕他以後報復。」
宋知南罵道:「真慫,說好的男人血性呢?」
宋冬寶聽到同類被小看,也有些不服,挺著胸脯說:「三姐,我不慫,我陪你一起打。」
宋知南搖頭:「就咱倆還不夠,不夠有威懾力。這樣吧,你回去告訴你那幫同學,咱們晚上行動,讓他們戴上口罩,蒙著臉,這樣就不怕報復了。咱們取名叫『黎明前的黑暗』戰鬥隊。如果這都不敢,那就繼續挨欺負吧。」
宋冬寶一臉佩服地看著宋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