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才好啊?」
她自小就是被家裡寵著長大的,這輩子唯一低聲下氣的就是跟銘珩說話。
沒想到,這還沒幾天呢,就得罪了他姐姐。
要不是在外頭故意面子,她早就大哭一場了。
銘珩冷哼一聲:「怎麼辦?你罵人的時候怎麼不想著被罵的人會難受呢?」
「而且我給過你忠告,叫你離那拉氏遠一點。」
四爺的福晉就出身那拉氏,即使沒有刻意去打聽,他也知道了不少福晉的欺壓。
別的不說,就是當年他才十歲就被點上戰場,也是那拉氏做的好事。
他不愛說話,仇都記在心裡。
而且這富察氏從前刁蠻任性,還能勉強說上一聲天真。
今天的所作所為真是讓人厭惡,難道說跟他站一起的人不是他姐姐,就活該被她罵了?
富察佳寧低著頭,沒能看見銘珩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低聲道:「我......她湊上來一塊兒玩兒,我也沒辦法......」
她這個人雖然霸道,但伸手不打笑臉人,總不好故意給人難堪。
銘珩道:「那就是你的事了!」
「我言盡於此,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銘......銘珩~」富察佳寧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銘珩卻沒有再多留,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林茗煙身邊。
林茗煙看了他冷著的臉,也歇了在跟三個小姑娘玩的心思。
稍稍吃了幾口汁水豐沛的叫花雞,就在他的護送下回了營帳。
「珩哥兒長大了,都有小姑娘家喜歡了~」林茗煙忍了這麼久,一進帳子就忍不住揶揄自家弟弟。
銘珩本來一張臉都紅了,喏喏道:「姐,你怎麼這樣......」
滿人風氣還是開放一些,畢竟入關後才第二代皇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套還沒那麼普及。
小年輕要是真的自個兒看上眼了,也是一樁美事。
弟弟已經這個歲數,這三個不行,也得多多接觸別人。
「說說,怎麼認識的?」林茗煙實在是好奇。
畢竟銘珩從小就是個悶葫蘆,跟嘴甜的銘琛完完全全是兩種人。
他能被三個小姑娘追著攆著,還是挺讓人意外的。
銘珩見她打破砂鍋問到底,只能托盤而出:「我路上就護衛富察家那一塊兒......」
富察佳寧是個坐不住的,總是出馬車騎馬亂跑。
銘珩作為護衛,總不能讓人瞎跑,只能跟著。
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姐姐,佳寧脾氣壞但是心不壞,就是有點蠢,」銘珩還解釋道:「今天這齣是有人在她面前挑撥的,你可別生氣。」
哎喲~
難得了。
林茗煙還以為弟弟那麼怒斥,還把人叫到一邊罵人,是討厭人家呢。
這什麼關係啊,還跑到她面前來說好話了。
她裝作生氣道:「不是故意的?那也是罵了我了,我能不生氣嗎?」
「額......那叫她過來賠禮道歉?」銘珩傻眼了,有點著急。
林茗煙心裡笑抽了,但是面上還是不高興道:「道歉要是有用,還要刑部幹什麼?!」
啊?
這怎麼還上升到刑部去了?
銘珩傻道:「不至於吧,咱們不跟她再有交際就是了。」
雖然他傻了一點,但也不至於被抓進刑部吧?
這樣一來,顯得姐姐有點跋扈,對她的名聲不好哦。
林茗煙看他一張小臉皺成了干橘子,大笑出聲:「哈哈哈!珩哥兒真是長大了~」
「姐姐是這樣不講理的人嗎?。」
「姐?你......你又逗我。」銘珩反應過來,有點囧。
林茗煙逗也逗過了,也不想把弟弟惹生氣,換了話題道:
「雖然我看三個小姑娘都不太行,但是以後要一起過日子的是你,你總得按著自個兒是心意來。」
「什麼鈕祜祿氏,什麼家族,都不要去干擾你的決定。」
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兩個弟弟認祖歸宗了,他們這一支就絕後了。
日子怎麼好過怎麼來,凌柱也沒什麼好說的。
銘珩笑笑:「姐姐說笑了,要不是我是鈕祜祿氏,富家氏這些人,怎麼可能纏上我?」
論官職他也算不上高,論本事其實跟世家子弟也有一點差距。
就算姐姐是皇子側福晉,但別人也覺得很難長久。
所以在他還是林銘珩的時候,來說親的都是小門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