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瑾年一時沒聽懂,「可惜什麼?」
「他還記恨吳昭言給你下藥呢,想給你出口氣,但是如果吳昭言不知情的話,判刑就沒這麼重了。」
「……」
關瑾年哭笑不得,但同時心裡又很受用。
他偷偷往謝知新懷裡靠了靠。
謝知新似有所察覺,表面不動聲色,唇角卻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覃酈說完了事情,又跟謝知新對接了工作,就要回去處理林奇的事情了。
關瑾年送她離開,回來後,腦袋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
他還以為是太累了,沒當回事,跟謝知新吃了晚餐,打算洗澡休息。
然後,看著謝知新打著石膏的胳膊,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你怎麼洗澡?能自己洗嗎?」
謝知新正在跟自己的上衣做鬥爭,下意識想說怎麼不能,『怎』字都說出口了,他才猛地反應過來,趕緊把話吞了回去:「怎、呃,不怎麼方便。」
「你幫我洗可以嗎?」
關瑾年沉默了,用頭髮絲都能想到這傢伙目的不純,但看他脫個衣服都費勁,他也懶得計較謝知新那些小心思。
「行,那你進來吧。」
說完就先進了衛生間。
謝知新瞬間驚喜,直接用力一扯,把一直脫不下來的T恤硬生生撕開了,然後光著上半身,搖著尾巴就跟進去了。
衛生間裡。
謝知新剛進門,就看到關瑾年挽著衣袖,露出緊實而修長的小臂,在暖色燈光照射下,整個人的輪廓都顯得朦朧起來。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來了。」說出口的聲音竟然沙啞了不少。
關瑾年聞聲回過頭,「衣服脫下來了?」
「嗯……」
說實話,謝知新已經完全聽不見關瑾年在說什麼了,眼神時不時飄到他水潤的嘴唇上。
好歹他們曾經也談了好幾年,該見的都見過,該做的也都做完了。
等緩過那一陣尷尬,關瑾年就已經心如止水了,他催促道:「那把褲子也脫了啊,你要穿著褲子洗澡不成?」
「褲子?哦哦,脫褲子。」
謝知新回過神,手忙腳亂褪下褲子,把自己剝了個精光。
關瑾年調好水溫,抬眼望謝知新那邊一看,動作忽然頓住,單手握著花灑,慢慢直起身子。
他視線往下移,挑了挑眉。
謝知新順著他的視線往自己身下一看。
「?!」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趕緊伸手捂住,偷偷觀察關瑾年的臉色,見他沒什麼厭惡的神色才鬆了口氣。
關瑾年默默把水溫調高了一點,舉起花灑淋了過去。
「啊——」
謝知新燙得連連後退。
他欲哭無淚道:「你謀殺親夫啊!」
「再次提醒你,已經是前夫了。」
關瑾年面帶微笑,溫柔一刀。
「我耳朵聾了,聽不見。」
謝知新用僅剩的那隻手捂住耳朵,自閉了。
第26章
「好了,過來吧,別著涼了。」
關瑾年終於把醫院憋著那口氣發泄出去了,又切換回了溫和待人模式。
「不燙我了?」
「不燙了,快過來。」
謝知新捂著下面,小媳婦似的遮遮掩掩地走了過來。
走近了,關瑾年才看清他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口。
腰部大片的擦傷和淤青,青紫紅腫的,血肉模糊的,混雜在一起,十分刺眼。
關瑾年只感覺心臟仿佛一記重錘,又悶又痛,帶動他手臂上的傷口也跟著刺痛起來。
謝知新注意到他情緒低落了下去,看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就明白了。
「瑾年,你還記得我拍的那部武俠片嗎?」
「嗯,你的
第一部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