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免盯著他看了幾秒,抬手脫掉外套,露出裡面的貼身襯衣,也故意說:「也是,不看電影看什麼?」
祁修竹毫不掩飾地把視線從賀免臉上移開,直勾勾地落在他的胸.肌上。
他伸手推了一把,再往下觸碰到硬挺的腹.肌。
剛要下手,賀免後退一步,膝蓋從床邊放下來,作勢要去拿地上的東西:「算了,還是玩遊戲吧。」
祁修竹笑了一聲,勾著他的衣擺把他帶回來:「某些人連襯衣都穿了,還玩遊戲?」
祁修竹那天就是隨口一說,說沒怎麼見賀免穿過襯衣,總之感覺他穿正裝應該挺好看的。
賀免當時沒什麼反應,只是隔著手機「哦」了一聲。
結果今天就偷偷穿裡邊了。
賀免順勢坐回來,摸了摸祁修竹長長一些的發尾。他輕輕拽了一下,祁修竹的腦袋也跟著抖了抖。
賀免彎了彎唇,正要靠近,房門被人敲響了。他假裝沒有聽見,外面的人卻把門敲得更響。
燭之逸在外面喊:「我拿了點本地的酒過來,你們喝嗎?」
祁修竹拍拍賀免的胳膊,起身去開門。
燭之逸把酒遞過去,朝里看了一眼,說:「他人呢?」
「在陽台抽菸。」祁修竹的另一隻手撐在門框上,接過酒就要關門,「早點休息,晚安。」
關上門後,他找了兩個酒杯,慢悠悠走到陽台上,一眼看見賀免略有些鬱悶的背影。
「喝點?」祁修竹把杯子貼在賀免的後腦勺上,冰得人回頭看來,「度數不高,挺好喝的。」
陽台不大,光線也並不亮,但這個方向正好能看見遠處的雪山。
賀免抿了口酒,是很清新的果味,後調帶點甘甜。祁修竹就坐在他身側,側頭看著外面的風景,仿佛和雪色融為一體。
賀免的喉結滾了滾,只感覺那口酒壓根解不了渴。
祁修竹拿著杯子沒喝,修長的手指點在杯壁上,裡面晶瑩剔透的液體跟著盪了盪。
賀免正看著,祁修竹忽然轉頭看過來,視線剛好和他對上。
「好喝嗎?」祁修竹問。
賀免早忘了酒是什麼味道,下意識回答說:「還行。」
「還行?」祁修竹晃了晃酒杯,說,「我還以為你會喜歡。」
賀免「嗯」了一聲,開玩笑說:「那我再嘗嘗,給你寫個五百字的喝後感。」
祁修竹彎了下唇沒說話,就著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小口。他的嘴唇碰到杯壁上,賀免也跟著抿了下唇。
祁修竹旋即抬眼,敏銳地捕捉到他那點小動作。
接觸到那道目光,賀免的手指動了動,剛拿起自己的杯子,卻被祁修竹用手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