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滿滿一大張紙。
「這是治療經脈需要的材料,藥材,先準備這些吧。把經脈治療好了,再談其他。」
林雪卿很好奇:「不能先修復金丹嗎?」
畢竟在他看來。
修行之人,最在乎的肯定是修為。
修為就是一個修士的尊嚴和底線。
但風如雨罵他:「笨蛋,經脈還斷著,補好金丹,你是想讓他的靈力在體內亂竄和魔氣打架嗎?到時候把身上五臟六腑都炸地破破爛爛的。」
林雪卿被他描述的場景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不不,都聽您安排。」
風如雨這才滿意。
「行吧,你去準備,我要休息幾天。」
風如雨打著哈欠,收走桌上的十隻星蠶後,如是道。
林雪卿點點頭:「好,房間已經給您安排好了,出門左拐,我帶您過去。」
安置好風如雨。
林雪卿鬆了口氣,卻沒有立刻開始尋找紙上的藥材。
他拿著單子,左看右看,愛不釋手。雖然看不懂,但沒關係,他只要知道這玩意可以治好葉明鏡就是了。
而且這是治療經脈的藥方。
經脈續好以後,豈不是意味著葉明鏡可以站起來,和正常人一樣走動了?
一想到這裡,林雪卿完全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心情,飛也似地跑去找葉明鏡,想要第一時間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葉明鏡這兩天沒在房間。
自那一次出門後,僕從報告說,他近幾日都在隔壁的廂房裡。
也沒休息,也沒吃飯,只是一直坐在廂房的窗邊兒上,對著窗外的小池塘靜坐。
林雪卿拿著藥方推門而進的時候。
也是一樣的場景。
天色已經黑了,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葉明鏡一席單薄的白衣,安靜地坐在那裡,像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直到林雪卿高興地跑進來。
「尊上,尊上!」
少年清潤的嗓音像是古琴,噠噠噠的腳步聲像是花鼓,輕快的旋律交次響起,將葉明鏡從出神中喚醒。
片刻的怔楞後。
他轉頭,便見林雪卿手裡拿著一張紙,手舞足蹈,眉飛色舞地跟自己誇讚:
「鬼醫大人真的不愧是鬼醫!他給我您的初步治療方案了,您看,這是治療經脈的,等經脈治好了以後,我們就再治金丹,最後是手臂。要不了多長時間,您身上的傷就一定都能好了。鬼醫大人真的很厲害啊!」
言語間反覆地誇讚風如雨。
不知怎地,哪怕是知道他誇讚風如雨是因為他能治好自己,葉明鏡依然覺得不爽。
於是他忍不住冷著臉,呵斥他:「不要高興地太早了。」
林雪卿果然愣了一下:「尊上。」
葉明鏡扭頭,心情複雜,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