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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許久都沒有安穩地睡過一覺,閉上眼睛,腦海里全都是血腥殘忍的畫面。

他說過,他會一步一步回到她身邊。

可他不知道,原來每一步都是如此艱難。

念兮,你知道我很想你嗎?

日升月落,不曾停歇。

然而那樣一個溫柔的好女孩,一定會有許多男子心心念之,顧辭看著盒子裡的信,一如近鄉情怯,竟不敢拆開來看。

人生海海,總會有一個人,是你心靈的寄託。

他從未掩飾過自己對念兮狂熱的熾愛,這種深情,他從前總怕成為她的負擔。

但此刻卻很後悔。

他不該壓著滿心不敢直述的磅礴愛意,他不知自己何時才能再見到她,此生還能否再見到她,好叫她知道——

這世上有一個人,是那麼深切地愛著她。

至死不渝。

顧承業進來時,就看到顧辭正握著盞花燈,燭影下形單影孤,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小六。」顧承業喚了他一聲。

前些日子謝秋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大節下的,顧承業不想再提,便指著他手裡的兔子燈笑,「這是溫家那丫頭送來的吧?」

顧辭的目光落在燈籠上,重新變得柔軟,他應了一聲,然後問道,「父親怎麼這時過來?我今日並無胃口,這才未去。」

「行兵打仗,除夕於咱們,與平日也沒什麼區別。」顧承業擺擺手,「這家宴連酒都沒有,別說你,我都懶得吃。」

戰事期間,軍營嚴禁飲酒。

顧辭勾唇輕笑了下,沒說話。

顧承業心中嘆息。小六平日裡是個爽朗的人,很少能看到這般消沉的時候。

於是他道,「時章那小子也喜歡溫家丫頭。」

他說得篤定,顧辭立時將頭抬起來,目光微沉,「父親怎麼知道?」

顧承業逕自坐下,語氣中滿是回憶,「當年我看中你母親,她那表哥,恨我跟什麼似的。為父可是過來人。」

「一家有女百家求。溫家那姑娘,是叫念兮吧,是真不錯。時章那小子倒也眼賊。」

顧辭這會兒也深沉不下去了,「他那是沒臉沒皮!」

顧承業聽得笑了,「討老婆的大事,還要什麼臉皮?我且問你,倘若念兮嫁給了旁人,嫁給裴儉,你怎麼辦?」

顧辭最怕的,便是念兮愛上旁人,嫁給旁人。

若是從前,他還會猶豫踟躕,可軍營最磨鍊男人血性,此刻他會毫不猶豫,「我要把她搶回來。」

只要她對自己還有一點點情,肯回頭看他一眼。他都要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叫那雙清澈濕潤的眼眸,再次投進他的影子。

「那就照顧好自己,」顧承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面前的兒子已高出他許多,是顧氏的傳承,也是北境新一代的戰神,「別再我們擔心。」

「京城還有人念著你。」

顧承業走後,顧辭獨立良久。

直到雪停風消,他才放下一直握在手裡的燈籠,拿起念兮寄給他的信。

……

裴儉立了座無字碑。

萬家團圓的除夕佳節,他一個人在山上佇立良久。

他拿來了撥浪鼓,彈弓,竹馬兒等好些玩具,都放在石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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