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過,蕭南沂也別想獨善其身。
顧辭也跟著附和,「求陛下徹查,還表妹清白,還新都候府的體面。」
蕭南沂再想不到,姜媛得了失心瘋,竟會咬上自己。
明明是她求自己幫她除掉溫念兮,自己又從何處得知,她會與韓高傑做下苟且,且被一眾人瞧見。
蕭南沂本不將這件事當回事。
溫念兮不過一個四品臣工的女兒,螻蟻一般,毀了也就毀了,她並不在意。她心中愛慕姜郎,這才愛屋及烏,略抬抬手幫他妹妹。
可萬萬沒想到,竟會引火燒身。
這件事根本經不得查。
秘藥是她使人下的,筵席是她擺的,酒菜也是她宮裡的人備下。
蕭南沂一時冷汗涔涔,難道要她說這秘藥是下給溫念兮的,只是下人弄混了,才誤給姜媛食下?
那只會更落了下乘。
她一時語塞,竟是百口莫辯。
景帝和陸皇后坐在高處,將蕭南沂的搖擺神色都看在眼裡,心裡還有什麼不清楚?
竟是連查也不用,她已不打自招。
但事關皇家顏面,總不好當眾揭了皇室公主的臉皮。
陸皇后輕咳一聲,端莊的面上滿是心疼,示意身邊的嬤嬤將人扶起,「好孩子,快起來。」
「知道你受委屈了,再別跪在地上。入秋了,地上涼。」
姜媛被宮人扶起來,還有些懵懂,「娘娘相信臣女的話?知道臣女是無辜的對不對!」
她不明白,可這殿上的其他人,卻是耳聰目明。
便是韓高傑,這會兒都品出味來。他也是新昌公主下藥的受害者,同姜媛那瘋婆子一樣,失了清白體面的。
「舅舅,我不要娶她。」
他指著蕭南沂,高聲道,「這件事我最無辜,誰惹的禍誰背!」
蕭南沂慘白著臉,不敢抬頭看上首帝後的神色。
「我脖子上現在還有這瘋婆子摳出的血印子。」韓高傑揚著脖頸,露出幾道長至鎖骨,翻皮露肉的血道,「我母親定然不許這樣兇橫的人進門。」
韓高傑搬出長平長公主,景帝的嫡親姐姐,倒讓帝後一陣為難。長平在宗親里是出了名的潑辣不講理,若是硬給兩人婚配,長平說不得要鬧到宮裡去。
何況,韓高傑的話並非毫無道理。
韓凜覷著帝後的臉色,適時開口,低聲斥道,「高傑,不許無禮。」
韓高傑應是,父子倆一唱一和,韓高傑得意揚揚瞅了眼姜媛,在後者吃人的目光下,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