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在一旁乾瞪眼。
這小子,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
不由愈發抓緊了另一邊裴儉的衣袖不肯放。
裴儉有前世相處十幾年的經驗,只略思索片刻,便明白岳父的目的。
他心安理得地任由溫遠橋握著手腕,不管顧辭使得快抽筋的眼色,裝模作樣道,「是啊溫大人,天色不早,您又飲了酒,還是早些回府歇息,我改日再來拜訪您。」
對溫遠橋來說,歇息就等於暴露。
他當然不肯,「你與景和是同窗,國子監又住一個院子,且不用這般外道,同青野一樣叫我伯父就好。」
裴儉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顧辭,又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改口道,「溫伯父。」
「總聽景和提起伯父您的字畫一絕,老早便想來請教,卻怕失禮唐突。」裴儉仿佛是與親近長輩閒談,語氣滿是溫和禮敬,「若您不嫌棄,晚輩改日專門拜謁。」
顧辭成功被裴儉這副嘴臉噁心到了。
溫遠橋卻十分受用。
他為官平平,但於字畫方面,卻頗有造詣。
裴儉若論其他,溫遠橋未必真心,可若是書畫一途,那真是戳到溫遠橋的心窩上了。他愈發高興,拉過裴儉的手笑道:
「做什麼要改日?伯父我新近做了幅畫,你且與我賞鑑賞鑒。」
裴儉假模假式猶豫,仿佛很為難的樣子,「會不會打擾府上?」
「有甚打擾?」
溫遠橋大手一揮,一錘定音,「以後溫伯父家,你隨時來,伯父高興還來不及。」
說完就拖著裴儉大步朝角門走去,走了兩步,才恍惚想起顧辭,回頭問道,「青野你要不要同去?」
顧辭:……
他知道裴儉陰險,卻沒想到能這麼陰險。
顧辭深呼吸幾次,努力控制住自己暴躁的內心,極力扯出一個笑,「……好啊,正好我也想欣賞欣賞伯父大作。」
溫遠橋對月撫須,心情暢快地哈哈大笑起來。
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裴儉與顧辭視線相撞,空氣中仿佛都有戰火燃燒的焦灼氣味。
……
溫清珩再想不到,顧辭去而復返,會與父親一起,身後還跟著……裴儉。
自從七夕那晚過後,他再未與裴儉有過相處。
對於裴儉,溫清珩的內心很複雜。
他無疑是景仰裴儉才華的。
可以說,對於任何一個寒窗苦讀十幾年文人,裴儉三元及第的成就,都是他們難以企及的夢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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