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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段家,花溪和幾年前一樣,安撫著慌亂的病人家屬,表示自己一定會盡力而為的——花溪的父母是村里衛生室的醫生,自願放棄外面的生活回到家鄉。

小的時候,段嘉瑞還聽說村里人誇過花溪父母的好,菩薩心腸之類的漂亮話。

他們很愛花溪,為了讓自己孩子不受到歧視,就隱瞞花溪的性別。後來怕他被發現秘密,在花溪很小的時候不准他和同齡人玩,教他辨認草藥,摸索身上的穴位,只有做個有用的人才能避免被厭棄。

在段嘉瑞和花溪成為朋友沒多久,他就熱衷於半夜跳牆出去找他,看看花溪需不需要陪著出急診。

小花醫生,小花大夫。

段嘉瑞有些後悔了,他當時不該問花溪願不願和他私奔的……

但他不出頭的話,花溪就會被他二叔糟蹋。私下裡相處能發現花溪性格嬌矜,看不順眼的就是看不順眼,當時他還特別欣喜地親了段嘉瑞,明顯是讚賞他的做法。

「柳影沒有試過帶他兒子跑麼,他丈夫還活著時。」

【宿主請稍等,正在加載中。】

【宿主,原文裡寫的是柳影丈夫扣留了他的證件,到死都沒有給他,即使他有機會跑出去也回不了家。嬌生慣養的雙性人和不通人事的幼兒組合,有些困難啊……】

段嘉瑞瞭然,這就是明目張胆卻沒處說理的人口拐賣。

真他媽好笑,時至今日在他身邊發生的事都是有所耳聞的,並不新鮮。

他現在徹底沒什麼好說的了,因為接下來系統又攛掇他去扮演正直的禁慾繼父,可拉倒吧。等到世界線完成60%,他就立刻帶花溪回去,跟這個狗屁倒灶的世界說再見。

到了柳影家裡之後,花溪把了下脈,摸了摸楊清磊的額頭的溫度,又問了一些相關的問題。

段嘉瑞很自覺地和兩個雙性保持距離,但為了防止花溪叫他,他離得也沒有多遠。

花溪向柳影要了根繡花針,在燭火上烤了一會兒,便摸索著楊清磊的耳朵,刺破了耳朵尖尖上的皮膚。很快一點紅色的血液流出,他拿了一張紙在下面擦拭。

燈光黯淡。

段嘉瑞滿是欣賞的注視著花溪忙碌,認真工作的人總是格外有魅力,和白天黏膩撒嬌的花溪判若兩人。他很難說出這種感覺,強行沾邊的話應該是驕傲?……畢竟人前人後的花溪是兩幅樣子,對他特別好。

他眸中的笑意漸濃。

忙完後,花溪用手背貼了貼少年的臉頰,還挺燙的,蹙眉問道:「嘉瑞,你著急回去麼?」

「不著急,怎麼了?」段嘉瑞有些訝異,終於不對他直呼其名了。

花溪解釋道:「他燒的厲害,我想在這兒等一會兒,等溫度下來點咱們再走。」

段嘉瑞看他認真的模樣,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兒,笑道:「小孩沒事兒就行,要是老太太把門鎖了,咱們就跳牆回去。」

「你媽肯定給你留門。」花溪怕吵著楊清磊休息,壓低了聲音,「柳哥,你去給小磊淘兩條濕毛巾吧,敷一會就下來了。」

柳影連著應了兩聲,著急忙慌的小跑著出去了,這會兒花溪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說什麼他都會聽的。

他丈夫去世沒多久,楊清磊就發了一次高燒。

村里人沒有願意幫雙性看病的,和他丈夫交好的朋友說可以看看,但得讓柳影和他睡一覺。柳影將人痛罵一通拒絕了,他好端端一個清白的人,幹嘛要被他糟踐了。

也就是在這場高燒中,柳影的孩子成了啞巴。

柳影嚇得六神無主,只能去求那個人幫孩子看病。但那人把他睡了之後也表示沒辦法,誰讓他來晚了,要是早點願意脫光了讓人睡也不至於殃及楊清磊。但又給他一絲希望,讓他去找別人問一問。

問來問去,楊清磊的病沒好,他身上的衣服反倒越來越少。

是個男的就可以和他睡覺。

柳影是嬌生慣養出來的,起初有幾分不食嗟來之食的骨氣,但經不住現實磋磨。即使他想找正經工作也沒人要他,還不如脫下幾塊破布做暗門子,這是他能最簡單養活他和楊清磊的辦法。

被楊清磊發現後,他也有些理直氣壯,說要不是為了楊清磊,他也不至於去跟別的男人在一塊。

對,都是為了孩子。

他自欺欺人。

直到前一陣,段熊扛了兩袋大米來找他親熱,楊清磊擋在門口不讓段熊進來。他的孩子身子骨還沒長結實,瘦瘦高高的,卻和黑壯的段熊扭打在一起,一副不要命的架勢。

趕走段熊後,楊清磊將柳影拽回屋裡,粗暴地去扒他的衣服。

柳影對這個流程習以為常,他赤身垂首而立,白嫩的手臂擋住胸前的豐盈,另一隻手擋住身下,猶猶豫豫著……但他的孩子沒有更進一步,反而哭了出來,溫涼的淚水落在白肉上,可以清晰感到水跡流淌。

他隱約在楊清磊破碎的抽泣聲中聽到媽媽,模糊不清。

在楊清磊放開他後,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換了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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