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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理智在和情緒撕扯,激烈交戰,弄得兩敗俱傷。

徐盼望著他許久,起身從後背抱住褚朝陽,憐愛的親了親他的耳鬢:「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我沒有別的可以承諾。但唯一能確保的就是,無論如何你在我這裡永遠都是第一位。」

褚朝陽愣了下,嘴唇微微顫動,一開口又變了樣子:「好感動啊盼盼。」

「沒個正形。」徐盼也不逼他,嘆了口氣,「你這一個月忙完了嗎?輕易見不到你,看起來又瘦了。」

「差不多了。」褚朝陽摸了摸臉頰,有點心虛。

徐盼收拾了桌面,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隱隱埋怨道:「你稍微熬個夜就掛相,我是瞎了嗎才看不出來的。」

「那我得好好養一養了。」褚朝陽笑了下,湊近徐盼的耳朵低聲說,「哥哥知道怎麼疼我的。」

有點兒癢,徐盼抬手搓了搓耳朵,用手肘抵開他:「我可不知道。」

褚朝陽茶言茶語地叫了他一聲。

「對了,前幾天你不再,我打掃衛生的時候在主臥里發現了點不對勁的。在主臥里,好巧不巧,柜子上的紙箱子塌了,掉出來一堆、那種東西……」

褚朝陽不明所以,他哥有時候很含蓄,用那種那檔子是來指代他們的親熱。樂道:「什麼?」

徐盼咬了下嘴唇,目光躲閃踟躕,在他耳邊快速地說了一下。

把褚朝陽聽得笑出了聲,很久以前徐建軍之前倒賣過的黃色錄像帶,早些年有過這樣的灰產,風浪越大盤越貴。回想一下,徐建軍去世那一年正好是黃金時段,賺了一筆錢就又去賭錢喝大酒了。

徐建軍在為自己倒騰錢的時候,腦子就會特別靈光。

他之前都不被允許進主臥,所以還真不知道有這東西的存在,徐盼知道也未必和他說。等到走了之後,在大學裡看見過一些小網站,早就把光碟淘汰了。

因此是對這玩意兒只限於聽說,挺好奇的。

「哥你想看看麼?」褚朝陽往主臥走。

徐盼拉住他,尷尬地笑了下:「朝陽,算了吧。」

褚朝陽攔住他的肩膀一起走,忍不住笑著勸他:「沒事的哥,沒啥可怕的,咱爸活著的時候就不拘小節,這叫傳承。」

徐盼無語了:「誰家好人傳承這東西啊,也不嫌丟人。」

主臥還保持著之前的樣子,菸灰色的窗簾緊緊閉著,席夢思大床疊了兩床被子,上面擺了一對枕頭。仿佛隨時等待戶主回家的樣子,還挺像之前一家四口沒鬧掰的時光。

但視線不能在向上看。

徐盼父母的結婚照被劃了好幾刀,也不知道徐建軍哪天耍酒瘋抽筋了,又扯個膠帶粘好了。但曾經的裂痕消失不了,後來的彌補像是醜陋的樹痂糊在上面,明面上得過且過。

褚朝陽感覺他哥愣了下,準確來說渾身都僵硬了,他扣住了徐盼的手:「別害怕。」

接著走近窗戶猛地扯開窗簾。

霎時間,天光大亮——

常年不見天日的主臥迎來了久違的陽光,空氣中漂浮著細微的塵埃,他倆下意識地眯了眯眼。徐盼抓緊了他的手,回頭看向身後,環顧著充滿父母怨恨的房間。

褚朝陽直白地看向千瘡百孔地結婚照,說得白眼狼一些,他跟徐盼的父母都不算熟。一是年紀小,二是交集少,幾年的功夫他就把二老忘得模糊不清。

仔細來看,他哥遺傳了母親谷青芳的長相,柳眉杏眼,乍一看就是溫柔好脾氣的人。

但這也成為了徐建軍鄙夷徐盼的點,嫌棄他的眉眼秀氣不像自己,跟個二椅子似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亡妻愧疚心虛,還是真的看不上這個兒子。

「研究什麼呢。」徐盼見他打量著結婚照,好奇問道。

褚朝陽笑了下:「沒事,你和咱媽長得真像。」

徐盼順著他的視線仰頭端詳著,也笑了出來:「我是她生的啊,要是再不像她,就沒人記得她了。」

說到後半段,他的聲音就輕了,有些落寞。

褚朝陽見不得他哥傷心,當著照片的面親了徐盼一口,把徐盼從懷念母親的情緒中拽出來。一抹氤氳的緋紅從他面上飛出,染紅了臉頰和耳朵,羞得他驚詫地怒視著褚朝陽。

徐盼看了眼母親,又看了眼朝陽,視線切換幾次才停下。壓低聲音羞惱道:「你幹嘛啊,都跟你說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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