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徐盼扣著短褲的邊線,回憶著,臉埋的有些深了,「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為你對我來說,比外面的人都重要,所有我才那樣的吧。」
「你要是不喜歡,下次我改,行麼?」
這話說得,聽得褚朝陽都有些裝不下去了,想逮著他哥狠狠親兩口才能消氣。
天底下被忽悠了還能道歉的事兒也只有徐盼能做出來,他腦子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不敢想要是哪天褚朝陽說地球是方的,他也能為了褚朝陽去說一遍,也就這點出息了。
弄得褚朝陽都不好意思再欺負他了。
褚朝陽傾身拉過他,斂去所有玩笑的神情,用格外認真的語氣去繼續道:「哥,你早就喜歡我了,你只是不知道。」
最後一個字兒入耳,徐盼的心突然被狠狠一捏,呼吸停滯,正要轉過去的視線僵在一處。他心虛了。他像是被戳中心事般慌亂,燒得頸側胸口一片熱意,但故作鎮定地冷著臉,不敢讓褚朝陽繼續說了。
殊不知,臉已經紅了。
徐盼快速且低聲道:「我是你哥。」
「嗯。」褚朝陽輕嘆一口氣,「然後呢。」
「……我是你哥。」徐盼再次強調,紅著耳朵胡亂搪塞道,「我們之間不可能,因為我是你哥,你從那么小就在我身邊——就、就不可能。」
因為他是我哥?
褚朝陽內心並不認同這番歪理,哥哥怎麼了,睡得就是哥哥。他溫柔地湊近:「可你喜歡的是我,那有什麼不可能?」
徐盼看著他的眼睛,欲言又止,覺著再多的言辭都顯得蒼白。他不敢和褚朝陽有任何視線上的接觸,朝陽的視線中只有他,只是一眼就快要讓他淪陷了:「……我不知道。」
「你別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徐盼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打算離開,就算褚朝陽委屈巴巴地喊他哥也不會回頭了。這種剖析自己,直面內心的話太露骨,他最愛的就是褚朝陽,偏偏他又說不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挺好的……
褚朝陽曉得他哥不否認就是承認,不再強迫他,而是伸手牽著他的手:「哥,你討厭我這樣麼?」
徐盼沒再推開他,而是垂眸看著褚朝陽攏住他的手背。
骨節分明的手插入他的指縫,隨著用力而關節凸起。這個動作充滿了隱忍與克制,他知道朝陽的力氣,如果不收著肯定能攥得他筋骨作疼。
接下來他們誰都沒有再動。粗硬的熱意從指隙傳來,這隻大手攏在他的手背,無不在提醒徐盼,朝陽現在的愛意甚至比這個溫度還要高,熾熱滾燙。
該當如何。
徐盼從來都沒有多排斥,他心亂如麻無從開口,這是他一次次縱容地結果。起先確實無所謂,不過是親一口,不過是摟抱親熱,不過是過得如夫妻,不過是——不要臉地說,甚至是喜歡朝陽依賴他。
朝陽是他的人,予取予求,怎麼疼都不為過。
即使太越界了,超過他的思考範圍,但他還是見不得朝陽想要卻得不到。
對啊,他的人怎麼疼都不為過。
這算喜歡的吧。
徐盼用力地閉上眼睛,垂首不大能接受這個結果。
褚朝陽靜靜地望著他在思想鬥爭,都做到這份上了怎麼不算喜歡。他也清楚徐盼性子,不說話就是喜歡,不拒絕就是允許。
於是他得寸進尺地親了親,親完後退開一段距離,似笑非笑地望著徐盼。
「……」
褚朝陽又湊近,徐盼錯開臉避他,被掐著下頜不許動。在褚朝陽的視線中,徐盼在挨上的前一秒闔上眼,由著自己輕輕地用唇蹭了蹭他的唇,由淺至深,發出細微的水聲。
徐盼扣著他的手,留下淺淡的月牙痕。
等到分開再鬆開。
「那你討厭我這樣麼?」褚朝陽追問道。
徐盼只想逃避,半闔眼眸:「我不知道,朝陽,我接受不了,要是別的我肯定同意。」
褚朝陽笑了一聲,很好說話:「沒事,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徐盼沒有拒絕,默著望向褚朝陽,微不可查地嗯了一聲。
褚朝陽欺身向前將他摟在懷裡,在頸側的皮膚上不輕不重地啃了一口。牙尖輕磨,又痛又癢惹得徐盼在他腮上擰了下,敷衍地告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