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襯衫這話說得就實在有點以貌取人了。
雖然他們兩個看起來的確不像是那種缺錢的模樣,但是看人怎麼能光看外表呢?十萬塊錢好歹能發一個月的工資,秦以川這種隨時可能窮困潦倒的人哪裡可能嫌少呢?
荀言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他什麼意思,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對花襯衫說這地方的廢墟需要全部清理乾淨,同時需要找到前任的房主,問清楚他們家裡原來是否供奉過什麼東西。
花襯衫知道這就表示他們願意接這個生意,歡天喜地地去打電話,半小時之後就有施工隊的車開過來,清理的清理,裝車的裝車,沒用兩個小時,這片地上就重新變成平整的地面。花襯衫又拿著手機打了好幾個電話,等施工隊收工要走的時候,將一張不是特別清楚的照片給秦以川和荀言看。
這是開養殖場的夫婦家裡的一張合影。夫婦兩人和四位老人兩個孩子坐在堂屋中間,拍的全家福,而這一大家子人背後的背景,是一個神龕。
神龕中除了一些看不清的文字之外,最打眼的,就是裡面的兩個青銅小人像。
秦以川:「怪不得。」
花襯衫:「怪不得什麼?」
秦以川:「你們那位老風水師能死在他們手裡,也不算冤枉。萬般都是命,他看上哪塊地不好,非湊到這裡來,人家好不容易找了個棲身之所,轉眼就被推平了,可不得找人報仇嗎?拆養殖場的施工隊還能聯繫上嗎?」
花襯衫:「就在這——我們都是經常合作的。」
秦以川:「去問問他們,第一次清理現場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這兩個青銅人偶。」
花襯衫領命去了,在車上問了一圈,有幾個工人往他們這邊兒看,對上秦以川的眼神之後,就立刻扭頭躲開。
等花襯衫回來的時候,還沒等說話,就迎上了秦以川詢問的眼神。
秦以川問:「上次帶隊的工頭沒有來?」
花襯衫愣了一下才回道 :「是,趙哥昨天進醫院了,在工地上有一塊石頭掉下來了,正好砸在他的手上,才做完手術,聽說被切掉了三根手指頭。」
秦以川:「那對青銅人像被他拿走了?」
花襯衫:「您這都能猜出來?」
秦以川:「給這位姓趙的打個電話,就說如果不想再丟一個手,就趕緊把那對青銅人偶送過來。」
花襯衫像個沒有感情的傳話機器,找了個角落去打電話,結果幾分鐘後回來,欲言又止。
不用猜也知道,姓趙的那個肯定不願意還東西。花襯衫愁眉苦臉地問秦以川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