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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閃著冰冷刺骨寒光的劍刃滑破它的皮肉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還在毫不留情地往裡進時,它陡然變大,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

這哪裡是一隻貓,這分明是一頭花豹!

生著一雙綠幽幽的眸子,瞳孔外側是一圈金線,詭異非常。

它半截身子在陣法內,半截身子在陣法外。

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更是被他的身影遮得乾乾淨淨,洞中黑蒙蒙一片,唯有那花豹的眸子微光閃爍。

這幻陣,根本攔不住它。

它背上是一道深深的劍傷,疼痛令他憤怒,但它卻沒有立刻不管不顧地撕咬冀星洲,而是堵在門口與他對峙。

敵不動我不動。

一人一豹就這樣相互盯著,誰也不願做那個先出手的人。

花豹身上的傷口一直向外淌血,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它心中擔憂,喉嚨深處不斷滾出低沉的嘶吼,最終還是沒能沉住氣,四隻腳一蹬,靈活地竄向冀星洲。

山洞狹窄,一人一豹在裡面行動十分不便。

花豹猛得朝冀星洲撲過去,冀星洲往右一躲,反手將劍刺向它的眼睛,見情勢不對,花豹立刻將身子一扭,又回到山洞口,堵住去路。

對峙許久之後,花豹終於失去了耐心,開始朝冀星洲發起猛烈的進攻。

冀星洲不緊不慢地出招,目光隨著妖物的活動不斷轉移,終於在它一個跳躍,腹部裸露之時,毫不猶豫從腹部斜向上刺穿它的胸膛。

花豹跌倒在地,去了大半條性命,冀星洲拔出劍,從它的眼睛深深地刺向頭顱,在抽搐幾下之後,徹底氣絕身亡。

冀星洲熟練地剝下皮毛,取出妖丹,牙齒,爪子分門別類地放好,留下的肉也是有人收。

痴絕處許多弟子自恃身份,不樂意做這種又髒又累的活。

但冀星洲很缺錢。

游長海借他的五千兩,日常生活的花銷,而且,宗門雖然會提供基本的修煉資源,但想要脫穎而出,要麼努力,要麼砸錢砸資源,雙管齊下自然更好。

總之花錢的地方很多,只要不是傷天害理蹲大牢的勾當,他都做。

他將妖丹握在手中,內部平靜的靈力與暴躁的靈力分為兩股,前者流向冀星洲,後者流入劍中。

吸收完這一枚妖丹,他的狀態好了許多。

靜寂的洞穴中,冀星洲夜以繼日地練習搜魂術。

當陽光第二次從洞口照進來的時候,他平息掌心閃動的靈光,默默收拾好行李,踏出洞穴,朝約定的地點——戒律堂走去。

冀星洲到那裡的時候,戒律堂執事還沒過來,只有趙承玖,他胸有成竹,早早地就到了戒律堂。

衣著一如既往地高調奢華,臉上帶著冀星洲熟悉的飛揚跋扈。

見冀星洲面色略顯憔悴,又想起這兩日他都沒有回住處,趙承玖不由得開口嘲諷:「喲,東躲西藏的老鼠終於肯現身了,我勸你趁早放棄掙扎,別讓情況變得太難看了。」

冀星洲冷淡地掃他一眼,仿佛在看一個跳樑小丑,沒搭理他。

趙承玖見他如此做派,嗤笑一聲:「裝模作樣。」

又說了幾句,冀星洲都沒搭理他。

他討了個沒趣,聲音逐漸低下去,最後扔下一句:「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便放棄了繼續嘲諷。

第23章

執事長老進來之後徑直走向最前方正中間的座椅, 身邊跟著一位負責記錄庭審過程的弟子。

冀星洲與趙承玖一左一右地站在下面,恭恭敬敬地行禮。

執事長老也不過多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關於『究竟是誰殺死九色豬』這件事, 你二人可有達成共識?」

二人異口同聲:「沒有。」

「既然如此, 你二人可有人證物證?」

話音一落,趙承玖立刻大聲回答:「當然有。」並得意地睨了一眼冀星洲。

冀星洲搖頭:「沒有……」

話還沒說完, 趙承玖便迫不及待地對執事長老說:「既無人證也無物證,那便是要認罪了。」

冀星洲雙手交疊,朝執事長老深深鞠躬:「……當時弟子斬殺妖物,場上並非沒有其他目擊者,但都在趙承玖的威逼利誘之下轉投他處。」

聽見這話趙承玖瞬間不樂意了, 拉下臉來, 反問:「你說這話有什麼證據, 沒證據少含血噴人!」

冀星洲閉了閉眼,屈膝下跪,目不轉睛地盯著執事長老, 一字一句地請求:「記憶便是最好的證據,長老, 我請求使用搜魂術。」

話音一落,全場鴉雀無聲。

不僅是趙承玖大吃一驚, 就連上面的執事長老與記事弟子都驚得差點站起來。

且不說搜魂術究竟有多痛苦, 記憶本身就極為私密, 所有無法言說的難堪, 不可為外人道的心思,都在記憶中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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