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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想想都覺得隱隱作痛。

不要啊,他穿來不是專門當太監的……

丫鬟動作很快,沒幾分鐘就回來了,身後跟著一串提著食盒的人。

游長海現在不方便行動,他們直接在床邊支了一個小桌子用於擺放飯菜。

等人走得只剩下那個丫鬟,游長海迫不及待地問:「冀星洲怎麼樣了?現在在哪裡?」

「回二公子,夫人罰了他半年月錢,打三十鞭子,正在院子裡跪著,夫人說,公子什麼時候好,他什麼時候起來。」

游長海聽得心臟都要驟停了,那豈不是挨了三十鞭還跪了一天多,不要啊……鐵打的人也不能這麼折騰,日後若是落下隱疾,男主每到陰雨天就感覺膝蓋隱隱作痛,一痛就想起他這個可惡的罪魁禍首。

仇恨值+1+1+1……

游長海:「……」哀莫大過心死。

「快把他叫進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回公子,奴婢名叫小月。」

「我知道了。」

他掃了一眼小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一點胃口也沒有,一來本身就病著,而二來一想到男主被原身非禮還受了這麼大罪,雖然不是他幹的,但鍋要他來背,愁得頭髮都要白了。

門口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游長海循聲看去,小月身後跟著步履稍顯踉蹌的冀星洲。

挨完打後他沒換衣服,一直跪在院子裡,現在後背上一片暗紅,單薄的衣物因反覆鞭打而破裂,乾涸的血跡將傷口與布料黏合在一起,悽慘至極。

游長海在現代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一眼望過去心臟陣陣緊縮,眉頭也不自覺蹙起來,心中肅然起敬:男主就是男主,傷成這樣居然還是自己走進來的。

「你過來,餵我吃飯。」

冀星洲長時間水米未盡,加上身上的傷口和罰跪,身體早就開始發出警告。但,在這個可惡的罪魁禍首面前,他豈能露怯。

走進來那幾步,他幾乎已經預想到這個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絝會如何打罵他。

然而一進門,那個紈絝滿臉病中的疲態,神色懨懨,完全褪去從前那種揮之不去的高高在上與淫邪惡劣之感,面色蒼白,裸露在外的皮膚仍有未消失的紅疹,眉眼低垂,留下的只有如皎潔月色般的靜謐,明明是相同的眉眼,他卻品出與從前截然不同的韻味。

這居然是那個紈絝?看來這場病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冀星洲心中的鬱氣散去一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願意給這個對他意圖不軌的死斷袖餵飯,他寧願在門外繼續跪著。

冀星洲語氣梆硬得像塊石頭:「有小月姑娘,用不上小的。」

小的,男主在對我這個炮灰自稱小的,我何德何能啊……

游長海頭皮一緊,趕緊打斷他,對小月說:「你回去休息吧,這裡不用你了。」

小月有些猶豫,二公子還在病中,冀星洲又是罪魁禍首,雖然受傷了,但把他們倆單獨放一間屋子,萬一出了事,她沒法向夫人和老爺交代。

「回去。」游長海加重語氣,小月只好告退,他抬起一雙清冷冷的眼睛對冀星洲說,「現在只有你一個了,過來,餵我。」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幹得好就放你回去。」

話音一落就看見原來像塊木頭一動不動的冀星洲眉毛一挑,顯然是心動了,他耐心地坐在床上等待,果不其然,他選擇了順從。

小桌上的主食只有一碗濃粥,另有六碟菜,份量很足,但……如果他吃了粥,男主沒主食吃了,或者他只能忍辱負重吃自己吃剩下的。

那怎麼行!

這可是男主,日後會飛黃騰達的男主,氣運之子,世界中心,怎麼能吃他一個炮灰吃剩的東西。

游長海儘量讓自己語氣平淡地對他說:「把蛋羹端過來。」

心中不可避免地激動起來,哇,他最欣賞的男主要親手餵他吃飯了,這就好比明星給粉絲餵飯,這擱誰能不激動。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簡直激動得要當場下床打一套自創組合拳。

冀星洲耐著性子舀一勺餵到他嘴邊,瞥見他的神情,眼中是藏不住的噁心嫌惡,這該死的斷袖還是賊心不死,日後他若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定要叫他付出代價。

游長海本來還想趁此機會好好看看男主長什麼樣,一抬眼就被他的眼神刺了一下,仿佛被人兜頭澆下去一盆冷水,立刻低頭不再亂看,專心致志地吃蛋羹。

他尚在病中,胃口不好,只吃了小半碗就飽了。

他搖頭避開冀星洲遞來的一勺滿滿當當的蛋羹,說:「我飽了,剩下的賞你了,吃完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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