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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點點頭,好像是這個道理。先自食其力,已經成家了得先養活自己吧。讓親家給安排工作,萬一親家說他沒上過大學,給他安排個累死累活的工人,不跟在家種地不差啥嘛。

老太看老頭子好像被說服了,一時間只能自己上前。「林子、就不能給老四安排個開車啥的工作嗎?」

「他會開車嗎?之前說的讓他學手藝,他能堅持下來嗎?除了拿著書,他還會幹啥?」

「那、」

「先讓他學會自食其力,否則什麼都別談。」

老兩口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老漢琢磨了下老二的話,覺得其實不無道理。老四是得學著幹活了,不能結婚的人了還讓他這個當爹的養著。

「老四、走,扛上鋤頭跟我下地。我教你下種前咋收拾地邊後坡。」

李成林辦完手續,將家裡都收拾好,準備出發去找老婆孩子。晚上家裡地上放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麵粉大概有三四十斤。

幾個關係好的朋友給他送行,晚上喝的不少,收拾著東西頭有些暈。夜深人靜的時候是想家的時候,眼前出現的不是媳婦就是兒女。心裡都是妻兒,臉上帶著柔和的笑。

他自己一個人住,炕也懶得燒。傻小子睡涼炕全靠火力壯,喝了酒一點兒也不覺得冷,一覺睡得很沉。

翌日天還未亮他起來鍛鍊身體,大隊大院裡雙槓來回跳躍,身姿矯健靈活無比。隨著晨曦微光一點點顯露,有些人家大門也被打開。

老遠看到有人沖他走來,離近了看的清楚,是熟人。夏桃,她怎麼大清早的出現在這兒?她家不是這一片的,難道是故意沖他來的。

「李成林同志、」她可能是社員里改口最迅速的人,「你是不是今天就要離開了?」

「這好像跟你沒關係吧。」本來要是村里其他人問,他指定正常回答。這時期的人沒後世那種距離感,隨口問一句很正常。可她倆之前在火車上遇到過,此時她又挑沒人的早晨來找他說話,就讓他有些警惕。

「你這人、」夏桃笑笑,怎麼還是防備心這麼重。「我沒啥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啥時候再去南方?」

她家那個,她已經徹底放棄。嘴皮子說薄了都沒用,一心只有他的地。而且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還說她要是再去做這些,就舉報她。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嘛。她們還是兩口子呢,她又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個家。還舉報她,他敢舉報她,她就跟他離婚。不開玩笑,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不知道。」

沒說不去,那就是會去。但卻沒說具體時間,那就是再次拒絕她想結伴的想法。她默默嘆口氣,這人跟她男人有異曲同工之處。

「我真的只是想尋求個庇護,別無他想。」她有先見,就不信自己蹚不出一條路來。前世他倆就是相敬如賓,如今他對他老婆那麼放在眼睛裡都不嫌疼的樣兒,她才不會再生多餘的心思。

「那你找錯人了。」

她說的直白,他回的也直白。而且說完這人跳下雙槓抬腿就走,手裡拿著外套給自己扇風。這人走路還是那德行,大步流星一般人休想跟得上。

她伸出去的手徒然放下,站在那裡哭笑不得。怎麼就這麼不順呢,身邊一幫的豬隊友。

家裡那個狗男人帶了五年了依舊帶不動。以前她說他是木頭,那真是糟蹋木頭了。

前世這個生活了許多年的男人也一樣,避她如避洪水猛獸。李成林你個狗東西,你什麼時候成妻管嚴了。跟老娘一起過的時候為什麼不這樣,林意晚是山上來的母老虎嘛,讓你這麼怕。

老娘就想搞錢而已,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就不能幫我一下下。我要掙錢,我要掙錢啊。

目的沒達到,她腳步失落的回家。瞅瞅自家這兩間土房,她咬著牙堅定目標。掙錢,她要住大房子,她要過好日子。

「徐老蔫兒,老娘再問你一遍,你跟不跟我一起掙錢?」

夏桃看到這會兒了他挑了水,但卻根本不管燒火燒水,哪怕不會做飯,有了熱水她回來做飯不也快些嘛。可他不,他說燒火做飯不是男人的活兒。這五年她是軟的哄著硬的吵著,啥辦法都用了,沒改變一點。

男人剛挑了水,這是他每天乾的活。幹完了就坐石頭上抽旱菸,吧嗒吧嗒的老遠就一股煙的臭味。看媳婦發火生氣,他跟石頭似得不為所動。

「投機倒把,你再干我真舉報你。」

「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娘投機倒把了?」罵完了她忽覺不對。「什麼投機倒把,那就搞活經濟。你以為還是前些年呢,現在是市場經濟了。你個土老帽,你不看新聞是不是。」

「反正你不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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