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鄰的車廂響起吵吵嚷嚷的聲音,他自己攜帶這麼多東西秉承的是不管閒事的原則。可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普通話中帶著鄉音,是熟悉的人。
家鄉人,還是他們大隊的,實在是太熟悉了。想著過去瞅一眼,女人在外不容易,會不會是遇到團伙作案了。可他自己也攜帶全部身家,實在不敢離開。
從椅子上站起來,探著腦袋往那邊瞅。他坐在車廂連接附近,透過車廂連接處可以看到那邊。的確是吵起來了,剛才那女聲越來越急切,廣播開始播報到站信息。
「攔住他、」女人聲嘶力竭。「別讓他下車,就是他們合夥搶了我的東西。」
身邊有人好奇問,那邊車廂過來的人給解釋。「就喊話這女人,剛才跟另一個女人吵的不可開交。後來就吼著她東西丟了,說是女人和別人合夥給她弄走的。這不,吵的凶著呢。」
「仙人跳,這種事多著呢。這女人沒夥伴嗎,一個人出門啊?」
「沒,好像就她自己。三十左右的年紀,膽子是挺大。也是膽肥,就她一個弱女子,別說這種局,就是找個暗處明強,她不也得干挨著嘛。」
說話間的工夫,那邊揪扯的人一邊吵一邊走的,很快到了他們這節車廂。列車員在調解,可女人堅持丟了東西不放對方,對方堅稱自己沒有,列車員和乘警沒監控的情況下也無能為力。人家咬死不認啊,你沒證據。
很快人走近,他發現果然是熟人,他們大隊的社員——夏桃。這女人在他剛退伍的時候跟他相過親,後來他娶了意晚,那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這些年這女人非常能幹,拉著她家男人一天都不休的上工。他在黑市還見過她,倆人對視一眼都選擇退開。遮遮掩掩完成交易後各走各的,互相躲著對方。
一個大隊的熟人,這他就不能不管了。當即上前一步幫她拽住那個眼瞅要跑的人。眼看自己就要掙脫,轉眼間好似被鋼筋鐵骨給牢牢抓住。
「你這同志、你幹什麼啊?」
夏桃帶著所有的積蓄和從親朋那裡借來的錢南下,沒想到第一趟就出了這樣的事兒。前世她在八十年代沒出過遠門,都是做些小買賣,已經十分膽大。今生自認為有經驗,孤注一擲要提前發家致富。
哪成想八十年代這麼亂,她已經很小心了。可沒想到在火車上還是遭遇了這種事兒。女人找茬跟她吵架,拉著她說她勾引男人。眨眼的工夫,她南下的貨全都不見了。
那可是她全部的心血,這不是要她命嘛。可是沒有證據,乘警也沒辦法。她都要絕望了,甚至生出同歸於盡的想法。眼看那人要掙脫跑掉,火車到站停靠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眼前出現了她熟悉的男人。前世兩人生活了十多年,她太了解李成林了。看到他出手,瞬間感覺力量又回來了。
「李成林,別讓他走了,就是他和人合夥偷了我的貨。」
李成林幫忙的同時不忘關注自己的貨,可別玉米沒找到,再賠進去西瓜。女人眼看掙脫不開,急的開始大喊。
可她剛張嘴,忽然就被人卸掉了下巴,完全發不出聲音。乘警和乘務員到那邊開門去了,周圍的吃瓜群眾甚至都沒看清他動手。
一個小站,停靠兩分鐘。很快火車繼續啟動,他拉著人去了衛生間,夏桃下意識的要跟,被他阻止了。
「幫我看著東西。」他視線看向座下,夏桃秒懂。聽話點頭,將事情交給他處理。
他拉著說不出話來的女人進了廁所,關上門後露出一個冷笑。女人嚇死了,今兒不長眼遇到硬茬子了。這男人太狠了,面對眾人絲毫不亂,說她是他姐,有些不舒服。
「要說了嗎?超過半小時,你這嘴這輩子別想再說話。」
女人滿臉驚慌,略微沉思點頭。他抬手咔嚓一聲,她下巴疼的要死,但好像能活動了。
「別想著喊,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後悔怎麼寫。」再怎麼也是法制社會,真的讓警察知道他這行為當然不可以。他就是嚇唬人,他這體格氣勢,效果還真不錯。
「在十二車廂。他們看我沒脫身,沒下車。」
隔壁車廂,他抓著女人過去,原來是一個小團伙。一男一女組合很簡單,其中一人負責吸引火力,另一個負責東西。兩口子,男人沒不管她。
李成林喊了乘警過來,人髒並獲的情況下,這倆移交給乘警。他提著大包小包返回。
夏桃在他位置上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他出手了肯定能找回來,要相信他。已經丟了一回不能再來一次。她認認真真的看著他的東西,生怕出什麼問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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