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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你你能待見嗎?」

沒想到她會這般回答,鶴清詞一瞬間的愣怔,隨即便笑了起來,「那殿下為何還留著他?」

「鶴側君,知道太多的人總是活不長的。」

鶴清詞:「……」

男人垂下頭,唇邊盪開一抹笑容,沒有多說。

「主子!」夏棠凝重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姜離給男人蓋上被子,「好好歇息。」

話落,她這才走了出去。

主僕二人相視一眼沒有說話,緩步朝著扶雲殿的方向而去。

途中,夏棠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沉香院,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鶴側君師承鬼谷,醫術高明,連宮中御醫都不及他,為何會連相思子和赤小豆都分不清的?」

夏棠面上神情有些複雜,「屬下說句僭越的,鶴側君……不會是有意為之吧?」

姜離臉上始終掛著溫溫淡淡的笑意,眼底不見半分波瀾。

夏棠一怔,眼底浮現出一抹震驚。

難道殿下都知道?

那為什麼還這般順著鶴側君?那般真心實意的擔憂、照拂,連她這個旁觀者都被感動了。

還是說……主子喜歡鶴側君?

……

剛踏入扶雲殿,夏棠便忙壓低了聲音,急切道:「主子,果然不出您所料,三帝姬府上的幕僚於昨夜匆匆出了皇城,屬下遣人暗中跟蹤,竟發現那幕僚一路直奔東夷而去!」

姜離聞此,那狹長的眸子深處倏地划過一抹冷冽如霜的光芒,「東夷?」

姜離面上籠上一層寒霜,身為皇女,她竟與敵國暗中勾結?

「主子,您說三帝姬此舉究竟意欲何為?」夏棠一臉凝重,神色焦慮地望向姜離。

姜離輕哼一聲,「如若本宮沒有猜錯,不日,邊疆恐將烽火連天。」

夏棠聞言,瞳孔驟然微縮,面露驚惶之色:「主子,蘇齡傳來的密信言明,眼下朝中大部分武將早已暗中投靠了三帝姬門下,君上稱病,拒不臨朝,若戰事驟起,您將無人可用啊。」

姜離鳳眸微微眯起,「容本宮想想,你且退下。」

夏棠恭敬地行了一禮,這才憂心忡忡地緩緩走了出去。

姜離款步來到案桌前,輕輕打開了桌上那張繪製著邊疆布防圖的絹帛,眸底深處划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影。

姜玉璇此番稱病,她究竟想試探的人是自己,還是姜月?

亦或許,她是想藉此事讓自己和姜月自相殘殺,好讓她心中認定的皇太女能夠坐收漁翁之利。

可,這皇太女之位既然已落在她姜離的手中,便任誰也休想奪走,哪怕是姜玉璇也不行。

姜離的眸中划過一抹凝重之色,倘若姜月當真與東夷勾結,一旦邊疆戰事爆發,她決不可讓東夷人的鐵蹄踏入西越半步。

第248章 殿下讓你準備一下

守衛西越的臣民,護佑這一方山河,是她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姜月此舉,分明是調虎離山之計,而自己,恰恰就是那只需要離山的虎。

她本可離開玉京,任由姜月和姜玉璇自相殘殺,可若姜月贏了,自己必將處於劣勢;倘若姜玉璇贏了,她定會趁機給自己安上一個謀逆篡權或是其它莫須有之罪。

所以,她可以佯裝離開玉京,靜待時機,但也必須有人能驅逐東夷。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陸昭的身影。

半晌,姜離悠悠嘆息一聲,那個男人與東夷人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若讓他前往邊疆,只怕會令他身陷險境。

可如若有人在背後保他周全呢?

對了。

姜姒的暗衛!

姜姒的暗衛絕非尋常之輩,個個如幽靈潛行,行動悄無聲息,卻能在關鍵時刻如神兵天降,以雷霆萬鈞之勢於須臾之間破敵制勝,其勇猛無畏之姿,令人嘆為觀止。

若她們能與陸昭一同前往邊疆,此一役,她定勝!

只是,據她這些日子的暗中觀察,這些暗衛唯有姜姒瀕臨死亡之境時才會現身。

她眸底深處划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冷光,果斷吩咐道:「傳沈妄,讓他晚上過來侍寢。」

夏棠聽聞此言,微微愣了一下,應道:「是,主子。」

即將離去之時,夏棠猶豫了一下,又問:「如果他不願意呢?」

「綁過來。」

夏棠:「……」

主子這是食髓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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