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它們沒有出現在過她的實驗室中,給裡面的環境造成污染。
說實話,凌伊是真的有些被顧影安這種行為給逗笑了。
比起是在表達不滿和恨意,那更像是想要吸引關注的委屈和急迫。
但他越是著急,她就表現得越是平淡,對這些出現在生活里的騷擾一如既往的情緒穩定。
既不曾去試圖叫停阻止過他的行為,也沒有去寫下字句回應過。
然而顧影安顯然不可能會有凌伊這麼沉得住氣。
在拉鋸了一段時間之後,顧影安像是終於認清了現實,偃旗息鼓,不再做出這種讓自己看上去顯得越發可笑的蠢事。
他就像是真的變成了一個影子一樣,讓人只能感覺到正在被窺探,卻無法探尋到他的蹤跡。
然而這樣的日子,顧影安是不可能忍受得了的。
他接受不了她的無情,更接受不了自己連可有可無都不是,被徹底抹消掉存在感。
所以在某個很尋常的一天,推開實驗室的大門看到顧影安時,凌伊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她沒有理會他,邁步就要離開,卻被他擋住了去路。
眼下的烏青將顧影安的神情映襯得越發晦暗。
他蒼白如紙的臉上眼睛卻猶如被烈酒灼燒過一般,層層疊疊的渲染著濃烈極端的情緒。
妖異又脆弱。
凌伊停下腳步,口吻禮貌:「有什麼事嗎?」
她波瀾不驚的神情如同灼穿了胸膛的烈焰,讓顧影安情緒立即波動了起來:「我恨你。」
凌伊平靜地注視著他。
顧影安隨意地抬手擦了一下眼睛,才恨恨地向前半步,咬牙道:「繼續研究我!我是從未來重生回來的,你不想研究一下我為什麼會重生嗎?」
凌伊挑了下眉,鏡片後的眼神平淡如水:「這不是以現在的技術就可以研究得了的項目。」
顧影安期待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以凌伊平常表現出來的智商和觀察力,她或許早就看出來了他身上的不對勁。
更甚至,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她才會越界,選擇了主動和他加深聯繫。
所以她可能早就已經探索過了,只是發現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和現有設備帶來的無能為力,讓她難以進行深入的研究。
這才選擇了放棄他。
顧影安咬著齒根,恨恨瞪著她。
他輾轉反側、孤注一擲拋出的籌碼,原來早就是她不動聲色去嘗試過、被放棄掉的研究項目。
所以他失去了所有的利用價值。
凌伊看著他被打擊得無助茫然的表情,見他既不說話也不讓開,就自
己主動向著旁邊移動了一下。
顧影安驟然回神,臉色難看的拽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走:「我不管——」
「你都把我玩爛了,你必須要對我負責!」
他連肩膀都在發抖,眼神卻更加兇狠了,仿佛突然知道了自己才是小三,卻不死心想要上位,試圖的外室。
只要她不答應,他就要立刻將一切都攪得天翻地覆。
凌伊抬眼看著他:「你想要我怎麼負責?」
「……」
顧影安沉默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留下我,每天和我一起睡,還有……」
「必須記住我的名字。」
他忍不住靠近了她半寸,聲音抖得都快讓人都聽不清他究竟在呢喃這什麼,仍展露著那種攻擊性很強烈的神情死死盯著她。
偏偏卻又還含著眼淚,顯露出一種十分崩塌扭曲的楚楚可憐。
看起來真的像是要被逼死了一樣。
真可憐啊。
她的表情里透露出了這個意思,手指也撫了上去,眼神卻平靜無波:「好的,我會負責。」
她的語氣和眼神,都在告訴顧影安,她只是在遵守著某種死板的秩序而已。
「……我恨你。」
凌伊無動於衷地注視著他情緒的崩塌。
她很清楚為什麼自己應下了他卻更恨了,卻沒有因此產生任何的憐憫和心軟。
只有掀不起漣漪的冷淡。
顧影安抓著她手腕的手驀地鬆開了來,直接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風系異能在等階達到一定程度時,讓異能者的來去都如同是一陣風,頃刻間就被颳走,難以被追逐。
凌伊也不在意,抬腿離開了實驗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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