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這一切,她才來到了他面前,俯身貼近他的唇吻了吻。
這是明顯的、對他足夠配合而給出的獎勵。
是純粹的、冰冷的利益交換。
顧影安想,這似乎和她一開始提起的那些條件,也沒什麼不同。
又或者說,她其實就是在按照那個條件來執行的一切。
顧影安對上凌伊平靜的眼瞳,忽然用力地咬住她,像是帶著一種深刻的恨意。
她低下眼看他,看不出吃痛的痕跡,連眼睫都不曾顫動一下。
或許他以為的很用力,其實只是一種幻覺,實際上根本沒有使力?
顧影安不知道。
他只是在凌伊伸手過來摸自己時,認命似的閉上了眼,急躁又惡狠狠的與她糾纏在一起。
仿佛要與她的每一縷氣息都纏繞在一起一般。
凌伊沒有被影響到。
在這種事情上,她依舊還是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冷靜,絕不會沉迷進去。
對她來說,這好像也是一種實驗課題一般,探索的過程中也需要去觀察、去研究。
而不會去意亂神迷。
但顧影安卻還是在她的親吻下呼吸緊促了起來。
他漸漸沉醉了進去,再想不起其它,連凌伊滑落到他臉上的鏡框都被體溫染得溫熱。
但她卻很快就抽離了,像是故意不讓他滿足一樣。
顧影安迷離的眸光帶著些舒適、卻又沒能徹底得到滿足的渴望,短促的氣喘著。
他蒼白的臉上漫著緋紅的色彩,烈酒灼過一般的眼眶濕紅著,妖異非常。
凌伊伸手摸了摸顧影安的發頂:「寶寶,我要開始了哦。」
顧影安沒有去回應。
或許是沒有聽清,也可能是不知道自己應該給出什麼反應,所以只能沉默。
凌伊並不在意。
她不緊不慢的給自己戴上醫用手套,在他的腹部起伏得沒有那麼激烈後,才拿起了手術刀,精準的從他的人魚線劃開了來。
肌理的紋路被清晰的暴露在無影燈下。
凌伊將兩側掀開,用掛鉤固定。
比起她對自己動手時,那種僅僅只會留疤、不會造成任何嚴重後果的外傷。
她在面對他時,就完全是在往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弄的方向發展了。
凌伊盯著他被打開的腹腔,被戴上了口罩的臉上只剩下了那雙極度理性冰冷的眼瞳。
「寶寶,可以用異能了,慢一點哦。」
她似乎在試圖哄他,聲音又低柔了起來。
顧影安垂著眼,一聲不吭。
純白的光芒卻在腹部蔓延開了來。
他疼得出了很多汗,青筋受不住的突起,在皮膚下猛烈的跳動著,腦子裡的弦驟然繃緊。
然而她一點都沒有去關注。
只要陷入了實驗中,凌伊就不會再去關注其它瑣事。
顧影安盯著她,沒有臨陣退縮,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直到汗水砸進眼球帶來了酸澀的痛感後,他才緩慢地眨動了一下,讓視野重新變得清晰起來。
……
「可以了。」
凌伊用酒精棉擦去顧影安癒合的傷口上那些殘留下來的血跡。
直到再看不到血跡後,她才伸手撫著他痛得抽搐、卻連一條突起的肉疤都沒有留下的腹部,「謝謝寶寶,辛苦了。」
顧影安有氣無力的躺在上面,失去焦距的瞳孔恍惚著,像是已經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一樣。
凌伊記錄著數據,過了很久才將筆記本放回了口袋,扶著他的肩膀讓他坐起來,低頭看他:「還好嗎?」
顧影安靠在她身上,過了會兒才驀地笑了一聲,沙啞的嗓音聽上去很神經質:
「我當初說得果然沒錯,你他*最適合進的領域就是刑訊。」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那段漫長的時間。
被暴露出來的腹腔內部被反覆的劃開,可以迅速彌合傷口的異能卻被要求緩慢釋放,宛如慢性自-殺。
哪怕他在過程中就像是一條被擱淺的魚,體溫降低、身體抽搐、難以呼吸,她都依舊還是可以做到視若無睹。
顧影安想,他果然還是恨她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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