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是你感情中的一部分而已,你有你的思想,你有你的意志,你也可以去克服這些,讓愛變得廣闊、溫醇、深厚、強大。」
「拉爾斯,你當然可以選擇為我而活,但你也可以選擇為理想而死。
「你只是你,無論做出了什麼選擇,你都是你。」
凌伊撫平他不自覺凝起的眉峰,將掌心貼到他的臉側,輕而緩地聲音像是被陽光化凍的雪水,「告訴我,你是誰?」
拉爾斯是茫然的。
他有點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了,只是怔怔望著她,沉默的時間仿佛變得格外的漫長。
抿起唇,他終究還是沒辦法再去忍受沉默,微微別開眼:「我是聯邦的哨兵……拉爾斯?」
「沒錯,你是拉爾斯。」
「他是力量、勇氣、堅韌和勝利。」凌伊輕輕貼著他的額頭,「你的母親希望你可以像攀登險峰者一樣,始終保持著向上的姿態。」
被驟然拉近的距離,讓他直直望進了她的雪瞳里。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隔絕在了屏障外。
「告訴我,拉爾斯,你現在還害怕嗎?」
她不緊不慢地語氣依舊還是很像無風的湖面,似乎無論遇上了什麼事都不會掀起半分漣漪,心思深如海水。
他完完全全被掌控了,就算是被當成了玩具,就算是被居高臨下的虐待,他好像都沒辦法拒絕了……
怦怦跳動的心,被一寸寸融化進雪水裡。
拉爾斯將臉埋進了她的懷裡,抱著她的手臂收緊,鼓起勇氣輕聲說道:「嚮導小姐,標記我吧。」
凌伊捏著他連絨毛都細細顫抖著豹耳:「你該叫我什麼?」
「……凌伊,」他的目光微微偏移,又很快移了回去,仰望著她,「我、拉爾斯……拉爾斯想成為凌伊嚮導的專屬哨兵。」
她這才滿意了,將他的腦袋重新按了回去。
被溫柔包裹的感覺,帶來著無與倫比的體驗,比身體帶來的激烈結合還要更加讓人頭暈目眩。
拉爾斯緊緊閉目,紅意一點點漫開在他身上,加深到了連深蜜色的肌膚都完全無法遮掩的程度。
他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圖景正在被進入。
但標記是需要烙印在精神體身上的,而不是精神圖景。
拉爾斯指尖微微動了動,又想到凌伊一直以來有別於其她嚮導的不同尋常,又保持起了緘默。
他的精神圖景中,天空依然還是陰沉沉的,嶙峋的枯枝靜默地矗立,淒冷幽寂。
明明是早就見慣了的景色,此刻看過去心頭卻突然蒙上了一層陰翳,淺淺的厭惡浮了出來。
他突然開始厭惡這種一成不變的、灰濛濛的、毫無生機的景色。
「拉爾斯,抱緊我。」凌伊突然出聲。
他默默地遵從,在身體更深的緊貼上她時,精神圖景突然宛如世界末日一般,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難以忍受的痛楚驀的在神經中漫開,拉爾斯控制不住地蜷縮,前額緊緊貼著她暴露在外的冰涼肌膚:
「痛……嚮導小姐……別……好痛……」
拉爾斯忍不住發出了泣音。
凌伊溫柔的安慰著他,指尖從發頂移到了脊背,如同有魔力一樣,被觸碰到的地方感官都被放大了無數倍。
他口申吟出飽含痛苦,又混亂地摻夾著快意的氣音,擰緊著眉,顫抖著將她抱得更緊。
凌伊一邊安撫著他,一邊在他的精神圖景中刻下烙印。
拉爾斯喉
間的哽咽聲斷斷續續,腦海中嗡鳴聲不斷的迴蕩著,眼淚不自知的從眼角淌下。
時間仿佛失去了意義,直到被凌伊重新抱回了床上,他才意識到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茫然地看向精神圖景。
仿佛死地一般的精神圖景中,出現了一座拔地而起的冰川。
洶湧的水流從山頂飛流而下,或許是雪水,也可能是海水……不知結構的瀑布從山頂墜落在湖泊中,蜿蜒出曲折的溪流。
它們從分岔出來的溝渠中流向了叢林各處,幾乎將每一個地方都滋養照顧到了。
瀑布濺起的水花也讓空氣變得潮潤了起來,甚至還浮現出了一道虹彩。
拉爾斯茫然地看著那色彩亮麗的虹橋:「嚮導小姐……那是什麼?」
「是彩虹。」
凌伊低頭摸了摸他汗津津的臉,「它會一直在,喜歡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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