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是......」
她剛一開口,柳氏就沖楚嬤嬤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動作極快,一把捂住楚嬤嬤的嘴,另一隻手將一瓶啞藥強行灌入她口中。
啞藥入口,楚嬤嬤的喉嚨瞬間如火燒般劇痛,發出幾聲破碎的氣音,斷斷續續,竟生生疼暈了過去。
姜老夫人見狀,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厲聲質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柳氏捂著胸口,滿臉驚慌,仿佛也被嚇到了似的,顫聲道:「這……馮嬤嬤!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雖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眼底卻冰冷如霜,毫無憐憫。
馮嬤嬤連滾帶爬地跪到姜老夫人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老夫人,是老奴指使的楚氏!老奴見錢眼開,這才釀下大禍!」
「柳氏!」姜老夫人目光如刀,直刺柳氏。
柳氏淚如雨下,聲音顫抖:「母親,這些事我真的毫不知情啊!馮嬤嬤是兒媳的陪房,兒媳也不知道她會做出這種事!」
「兒媳知道,母親您一直不喜兒媳,連帶著兒媳所生的文參都不喜,可兒媳是斷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啊!」
柳氏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心底卻是恨的牙痒痒。
可憐她兒文參,竟連三房的庶女都比不過。
姜窈也沒想到,這柳氏連自己的心腹嬤嬤也能捨棄,還反過來賣個可憐。
不過她本來也沒想著今日就能將柳氏拉下馬,最重要的還是姜老夫人。
「祖母,大伯母一向待我很好,我相信大伯母這次也是被底下的人蒙蔽了。」
姜老夫人心中明鏡似的,柳氏的算計她豈能不知?
只是柳氏畢竟是姜家的媳婦,此事若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何況文參還小,將來還要參加科舉……
她冷冷看向柳氏,眼中怒火熊熊:「愚蠢!愚蠢至極!」
每一個字都如重錘般砸在柳氏心頭,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當初怎會為我兒選了你這麼個愚婦為妻!」姜老夫人聲音冰冷,目光如刀。
柳氏嘴唇顫抖,手指緊緊攥在一起,指甲幾乎嵌進肉里,卻不敢反駁,只得咬牙點頭:「都是兒媳不好。」
「若不是文參年紀尚幼......罷了,你去佛堂靜思一月。」
「再將那刁仆所偷的東西照價都補給三丫頭。」
「這……」柳氏咬牙,「時間久遠,怕是不好找出來……」
「沒事的大伯母,」姜窈笑眼盈盈,叫身後的春蘭遞過來一個冊子,「侄女全都記在這上面了。」
雖說不能一次性扳倒柳氏,但這羊毛出在羊身上,錢肯定是要拿回來的。
「你!」柳氏氣急,緊盯著姜窈。
她怎麼也想不到,今日會在姜窈身上栽跟頭。
「行了,就這樣。」姜老夫人一錘定音。
柳氏的嘴唇微微顫抖,手指緊緊地攥在一起,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卻不敢有反駁,只得咬牙點了點頭,「是。」
「將這背主的刁仆,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發賣出去。」姜老夫人拿起念珠轉了轉,繼續道。
姜窈又坐著陪姜老夫人說了許久的話,直至用了午膳才起身離開。
回院子時正好跟收拾完包袱的柳氏撞了個對面。
柳氏失了心腹,又被迫拿了錢,往日裡那副溫婉親近的模樣蕩然無存,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看著姜窈,一言不發。
要是別人,此刻說不準真會被嚇到。
可惜姜窈不似常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大伯母好啊,用午膳了嗎?」
「哎呀,這就是大伯母給我的補償吧,快給我,別沉著您。」
......
這日天氣正好,適合踏青。
姜窈哼著小曲兒,坐到了梳妝檯前。
「今日給我畫一個惡女妝,我要去棒打鴛鴦。」
「小、小姐,什麼是惡女妝?」春蘭有些無從下手。
「就......哎,算了,你畫簡單一點也成。」
省的叫人誤會她多在意這次踏青一樣。
房門被推開,夏蟬腳步匆匆地進來,低頭在姜窈耳邊說了一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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