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佳的記憶力在一開始就幫他記起親吻的極致愉悅。
活了三十年,一直以為自己是清心寡欲的類型,卻沒想到,只看著青年的臉,就控制不住。
幸好衣擺寬鬆,否則江舒年要發現端倪了。
回到房間後,傅宴禮忍了又忍,還是沒能自然消退,最終走進浴室,洗了個涼水澡。
江舒年仿佛踩著棉花一般飄回床上,心跳聲在寂靜的夜裡十分清晰,還不小心把諾諾都吵醒了。
「爸爸?」諾諾揉揉眼睛,帶著困意的小奶音疑惑問,「你剛剛出去了嗎?」
江舒年連忙躺好,將兒子抱進懷裡:「嗯,剛剛起夜了。」
原本可以糊弄過去,但諾諾軟嫩的小臉忽然接觸到江舒年過高的體溫,瞬間表情嚴肅,一骨碌爬起來:「爸爸,你身上好燙,是不是發燒了!」
他記得去年冬天,爸爸就患了流感,發燒導致身體很燙,最後還去醫院打針才降下來。
江舒年回想起剛剛的經歷,臉上更紅,一時之間都想不到合適的藉口。
但看著小崽子要叫智能系統開燈,連忙捂著他的小嘴:「爸爸沒事,就是做噩夢了,害怕。」
諾諾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不是很相信。
大人都很會騙小孩,但是騙不過他。
「是真的。」江舒年拿出十二分的演技,「我夢到諾諾長大走遠了,不在爸爸身邊,爸爸很孤單,就嚇醒了。」
說著,竟真的勾起擔憂。
怕看得緊了,影響諾諾的成長,又怕一個看不住,被人欺負。
諾諾聞言,連忙鑽進江舒年懷裡,認真道:「不會的,爸爸,我永遠陪著爸爸!」
江舒年抱著諾諾,深吸口氣:「爸爸也會永遠陪著諾諾。」
因為這一段小插曲,江舒年沒有心思去想與傅宴禮未完成的親吻,一夜安眠。
諾諾記憶力很好,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摸爸爸的額頭,確定是正常溫度才放心。
讓江舒年好一陣心虛。
宴會定在晚上六點鐘,但余彥辰一大早就開始給江舒年發信息,一會兒說他去做了緊急護膚,好像挽救回來一點了,一會兒又問帶什麼禮物才不會給好兄弟丟人,一會兒又甩過來幾張照片,是各個類型的衣服,詢問江舒年穿哪一套。
比江舒年還像當事人。
傅宴禮早晨吃過飯就去公司,他原本工作強度適中,畢竟傅氏的運行非常完善,需要他親自處理的事情並不多。
如今秦家的威脅在側,傅宴禮便一改往日狀態,變得異常忙碌。
沈伯衡帶人去雲寰酒店做最後的細節確認,諾諾因為得知晚上不能學習,便提前到上午,這會兒正在跟傅世璋練習口語。
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諾諾的口語已經進化到江舒年大半聽不懂的地步了。如果要去國外旅行,江舒年只需要跟在諾諾身後就行。
沈令儀約了護理師在家中作皮膚護理,全家只有江舒年一個閒人。
於是他也找到劇本,繼續摳自己的角色。
午飯過後造型師團隊抵達傅家莊園,開始給江舒年做造型。
順帶還給諾諾做了個小造型。
因為諾諾的長相足夠精緻完美,因此造型師根據諾諾的衣服,只給他燙了一頭非常自然的小微卷,看起來更像小天使。
江舒年則要複雜許多,造型師將他的頭髮染成一次性的茶棕色,幾縷頭髮垂在額前,清潤又溫柔。
因為皮膚足夠好,不需要怎麼化妝,只給他修了眉形,塗了透明色唇蜜。
造型師覺得這錢拿著虧心,便將能調整的地方做到極致,真正是每一根頭髮絲都透著完美。
等到江舒年換好衣服,走出化妝間時,沈令儀都有些看呆,而後喃喃一句:「怎麼覺得宴禮配不上人家呢。」
沈令儀今日也打扮的隆重,一身白色手工刺繡優雅柔美的拖尾旗袍,搭配帝王綠翡翠套飾,一看便知對這場宴會的看重。
「走吧,宴禮快到了。」沈令儀朝江舒年伸手。
江舒年自然扶住,右手牽著諾諾。
傅宴禮也換上了他的禮服,做了造型,他的頭髮往後梳起,露出深邃俊美的五官,成熟雍容的氣質很吸引人。
幾人提前抵達酒店,在房間休息。
江舒年看過宴會的布置後,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美輪美奐。
低調奢華中透著精緻典雅,採用的白金藍三種色調,與他們的衣服形成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