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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颺他們也沒有多留,給完下人們的賣身契,說道傍晚喜來酒家約好了哈。

辛承望點頭說一定到,轉身從自己的箱子內翻騰拿出幾樣東西,一一送給他們。

「沒啥值錢的,從江南帶的小禮物。」

幾人一一接過,表情很驚喜,這人調京來很匆忙,真是一番寶貴的心意。

辛承望將人送到門口,顧審言跟著一起相送到巷子口,他當然得留下來,對客人客氣,他又不是客人。

果然,等人一走,他這就被使喚的理直氣壯。

書箱子裡的書籍,拿出來拜訪書架上,還去一起買了個新的書桌,屋內抬來抬去看位置合不合適。

累的腰酸背痛,可是看著妹妹給遞上茶,說辛苦兄長,那還得昂頭正臉說不用在意,他是大哥,應當的。

瞧著這一幕,顧蘆雪在大哥喝水的背後給了辛郎一眼。

大哥這端起來的君子作風,還真是被郎君用的徹底。

書房空蕩蕩的,地面很乾淨。

聊起給的建議,顧審言激動又連問怎麼想的。

一是「歲計法」,整個大燕境內,各府各縣各地,每年到年尾必須交明年的收拾預算。

這樣的話,就不必天天朝堂上哭窮,跟戶部撒潑,戶部也不用光朝堂上訴苦,讓陛下撥銀子,好處數不過來。

二是「帳冊四清查」舊庫存,新收入,支出項,現結餘。

每每看到當地的帳冊,辛承望都是一個頭數倍大,混亂不清,每月的數那麼多筆,都對不上。

一年年下來就成了糊塗帳,前後都糊弄。

下面如此,上面更不必說,所以才有的這想法。

顧審言聽完,連連讚嘆,這腦子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滿朝文武,可沒有想出這些法子的。

就是想法是好,可是這每年都清帳冊,官員們怎麼肯干。

戶部,各地官員絕對是不樂意的,增加了那麼多工作量。

而且冒險的是,即便從現在開始,怕是帳冊也查不清啊,都拿習慣了,誰能不拿。

顧審言說的都是難聽的,可辛承望聽的認真點頭,這都是實話。

但立場不同就在於,百官不悅,陛下卻如獲至寶。

傍晚,幾人走進包廂,沒讓上酒,從頭到尾都是說話聲和笑聲。

這樣的時光,每個人都說難得。

開窗透氣之時,背後傳來腳步聲,一看是申颺。

窗口不遠處和桌子中間有道屏風,二人交談卻也壓低了聲音。

辛承望已猜測出他站隊儲君,但聽到替殿下招攬他時,還是驚了一下。

申颺可不知道已經猜出,從容自信的等著回復。

辛承望心裡閃過各種名場面,說道感謝好意,面朝皇宮處說他只效忠於萬歲。

申颺失態,他懂潛在意思,太子殿下坐上皇位後,就是陛下萬歲,那時候滿朝效忠,自不用現在如此作風。

可嘴上還是為其可惜,「辛兄,我是真佩服你的才智,要知道人不如新,越早為那位效力,將來越是登高。」

太子殿下是名正言順,東宮之位,早下注回報越大,申颺此刻看低了些辛兄。

辛承望感覺到了,但也沒解釋,只是笑著重新轉身去看窗外面的景。

沉默兩秒,申颺變換臉色,問辛兄是不是有中意的皇子,問這句話時,背後手已攥緊。

辛承望心底嘆口氣,看,這就是權勢的改變。

申颺已效忠太子,其他皇子就是政敵,站位不同,換位思考。

可當初明明是當今欽點的狀元,現在站在太子一列,為其掏心。

辛承望正色的說道沒有,他只想穩妥的為龍椅上的天子效忠,不想冒險。

申颺秒變笑臉,胳膊向前拱手賠罪說冒犯,心裡放鬆。

這小插曲就這樣結束,沒影響到接風宴會。

門口互相道別,馬車上顧審言問聊什麼?

見其這樣子,辛承望就知道這大舅哥沒被申颺聊過,於是笑著說問了江南那的風景。

站位之事,關乎身家性命,還是保密的好。

*

回家後,看到床鋪已鋪好,正在忙活將衣服放衣櫃的娘子,辛承望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桌台上的蠟燭,跳動著,亦如他的心。

無論外面怎麼樣,家裡就是避風溫暖之處。

洗澡聞聞身上沒了味道,上前環住人。

肚子圓鼓鼓的,手環不攏,輕輕放在肚子上。

嬤嬤最近都心焦,摸著胎位正,大人身子健康,遠比足不出戶的有起色多了,可是算的日子將近,就是心裡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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