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久,葉秋水從一開始,還不敢給傷口清創,到後來,已經能面不改色地刮去腐肉,為血肉淋漓的傷口縫線。
韓大夫對她也從一開始的不待見,嫌棄,到後來,願意主動為她講解,告訴她,不同程度的傷口,包紮治療的方式是不一樣的。
「有的時候,敵軍會在火油里摻雜糞水,這樣傷口會一直惡化,無法癒合,這種情況,我們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殺毒。」
葉秋水疑道:「殺毒?」
「是。」
韓大夫說:「最簡單的,就是用藥水,一遍一遍地沖洗傷口,除去穢物。」
葉秋水點點頭,一邊聽他講解,一邊低頭,飛快地在隨身攜帶的手札上記錄。
葉秋水將樹枝燒黑成炭,一頭包裹起來,便於攜帶,寫字也方便。
她的手扎厚厚一沓,最開始拿出來的時候,韓大夫還好奇地要過去看了看。
葉秋水曾經買賣過藥材,每到一處,都會開設義診攤子,為窮苦人看病診治,這樣的記錄她都寫了下來,哪怕只是再小,再普通的風寒,只要是經她手看過的病人,都會被記錄在冊。
這樣的手扎,葉秋水有一箱,她沒事就會將以前的手札翻出來看,經驗比以前更加豐富後,看那些曾經被自己視為疑難雜症,棘手的病時,突然茅塞頓開。
翻閱她的手札,看得出她這些年去過許多地方,韓大夫看得入神,越發驚奇。
這個少女,毅力強大,纖細的身軀下蘊含著豐沛的力量,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她都會盡力去克服,一步步地往上爬。
不遠處,葉秋水手起刀落,果決地為受傷的將士處理完傷口,動作流利,面不改色。
韓大夫欣慰地笑了笑,覺得是自己以貌取人,太偏見了。
戰事吃緊,蘇敘真總是受傷,肩膀被流箭釘穿,骨頭都碎了一些,葉秋水見到後,繃著嘴角給她看傷勢,用剪子剪開衣服,取出箭,蘇敘真神色如常,還在同部下繼續談論接下來的部署,只是她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在軍中,身為主帥的人沒有辦法長時間養傷,她只能短暫地休整一下,接著繼續與敵人作戰。
葉秋水用火燙過的鑷子從血肉模糊的傷口裡找出深陷的箭頭,煎藥沖洗,事先,她已讓人用當歸,三七,薑黃等物熬製了鎮痛的傷藥,蘇敘真喝下後好了許多,不再疼痛難忍。
取出流箭後,再敷上鎮痛止血的藥物,用繃帶包紮,蘇敘真同人說完話,一扭頭,發現身後的葉秋水不知何時紅了眼眶,她一看過去,葉秋水就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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