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水說:「是藥草,可以消腫的。」
郡主的臉白皙軟嫩,被山匪打腫的地方很紅,葉秋水動作輕柔,低頭看了下撅著嘴可憐巴巴的宜陽,低低笑了一聲。
眼下這是什麼境地,這笑聲太不合時宜了,宜陽覺得她肯定是在嘲笑自己,惡狠狠地推開葉秋水,說:「不要你弄了!」
宜陽鼓著臉,哼一聲扭過頭,眼睛紅紅的,吸了吸鼻子。
她害怕得腿都在抖,想哭,可又顧及著身份,不想丟面子,一張小臉慘白,寫滿慌張。
葉秋水扶著牆站起,四處打量。
山匪們在門外喝酒,等他們吃飽了就會闖進來。
「你去哪兒?」
宜陽很害怕,在這裡她只認識葉秋水。
「想辦法出去。」
「出不去了。」
宜陽哭起來,「護衛都被殺了,我是偷跑出來的,母親不知道嗚嗚……」
她後悔死了,不應該一時衝動就離家出走,高貴的郡主離開父母的庇護後什麼也不是,什麼都做不成,她除了嬌矜地使喚別人外,一無是處。
「那也不能坐以待斃。」
葉秋水摸索著牆壁,在屋子裡尋找能使用的武器。
山匪們狂妄,料定她們一群弱女子不可能逃得出去,甚至都沒有將她們綁起來,葉秋水醒來後發現自己還是行動自如的。
角落裡窩著的其他女子一臉絕望,顯然已經認命。
葉秋水不想認命,門窗被封鎖了,從里打不開,想要出去,只有外面的人開門才行。
她環顧四周,確認屋子的構造,最上面有一個天窗,但是圍著柵欄,高,且堅固,想要從這離逃出去幾乎不可能,並且屋子裡沒有任何可以用以踩踏登高的東西。
葉秋水走來走去,最後停再山匪堆在角落的柴火前,她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試了試粗細硬度,而後脫下衣袍,一圈一圈將木棍裹起來,加強它的韌度,防止木棍會輕易折斷。
宜陽見了,傻問道:「你在做什麼?」
「逃命。」
葉秋水劃開衣擺,將布條纏在一起,打成死結,綁在木棍上。
「不行,太短了。」
她低低念叨一聲,而後轉過身,大步走向宜陽,伸手扒她的衣服。
「你幹什麼!」
宜陽頓時惱怒,葉秋水力氣很大,輕易扯下她繁複的衣裙。
宜陽氣瘋了,顧不得害怕,咬牙切齒地說:「葉秋水,你不要以為現在在這個地方你就能騎到本郡主頭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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