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盈扭過頭,看到蹲在身後,震驚但保持尊重的248,終於知道奇怪在哪兒。
她挪回了沙發,雙手放在膝上,跟認真聽講的好學生似的。
「剛才那個不算問題吧?」她側過頭,「第三個問題…」
本來想側面問一下這家地下酒吧的情況,畢竟周司屹看上去挺熟悉那兒的,但猶豫了一下,她換了個更想問的。
「你吃糖嗎?」
「什麼?」
周司屹看過來,黑沉的眼跟她對視。
「感覺你剛才有點不開心,有個朋友跟我說,不開心的時候可以吃糖。」
周司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好學生是這樣。」
不知道這句話算不算誇人,應該不太算,孟盈蔫巴巴哦一聲。
周司屹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瞥了一眼,點了接聽。
陸霄洄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
「查完了,跟謝澤見面那個魚尾裙女生是酒吧的會員,她媽媽叫趙含雪,就是你母親的助手。剩下的資料沈縱京調出來發你郵箱了。」
「謝謝。」周司屹說。
「難得從你口中聽到謝字,不會是給你妹輔導作業的後遺症吧,挺好,繼續保持。」
周司屹眼皮不抬:「還有事嗎?」
陸霄洄嘖一聲:「還有就是別嚇你妹了,有什麼話好好說,小姑娘膽小,感覺今天要被你嚇死了。」
「還活著,剛喝了兩杯巧克力奶。」
「…」
電話掛斷,孟盈伸向巧克力奶盒的手指悄悄縮回來。
為了轉移尷尬,她生硬地找了個話題:「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周司屹拎起罐冰啤,咔噠一聲打開,冷淡燈光落在他的側臉。
「學到什麼了?」他自然地問。
「寫了一篇英語作文,題目是愉快的周末。」孟盈老老實實地說。
「還有呢?」周司屹看了眼她紅紅的耳根,「課本不教的那些。」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孟盈睜大眼睛,耳根因為羞恥更紅:「沒、沒有學。」
「那你好好學,賭約還沒結束。」
「!」
不知道他是怎麼用正經的語氣說出這種話的。
他真的是一個不正直的好人。
等她耳根的紅意褪去點兒,周司屹已經喝著啤酒看市景。
孟盈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一點了,難怪剛才困得打了好幾個哈欠。
她揉了揉眼睛,抱著衣服去洗澡。
浴室就在客廳旁邊,進去之前,她看了不正直的周司屹一眼,輕手輕腳打開電視機,把音量調到頂格,才飛快地進了浴室。
她揣著心虛,完全沒注意到調的電視節目是什麼。
咔噠一聲,浴室門反鎖上。
斷斷續續的水聲響起時,周司屹往屏幕上瞥了一眼。
她開的那個頻道放的是恐怖電影。
女鬼滿臉是血,在地板上拖出道長長的血痕,蒼白的鬼手幾乎伸到屏幕外面。
他事不關己地收回視線,繼續喝酒看市景。
往浴缸放水的時候,孟盈檢索了酒店裡這個地下酒吧的信息。
這家酒店是出名的星級國際連鎖,網上的信息很多,背後最大的股東姓沈,是沈縱京的父親。
難怪沈縱京會有這兒的vip。
這只是沈家產業的一小部分。
沈縱京跟陸霄洄都是玩世不恭的那類男生,周司屹雖然冷著一張臉,但也很有教養跟禮貌,接觸的時候完全不會讓人感到很強的距離感。
孟盈還跟他們參加過不少次京大組織的扶貧志願活動。
這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圈子的差距。
她試了試水,把水溫調低一點兒,繼續看有關地下酒吧的那部分資料。
這家地下酒吧叫King,實行的是會員制,除了會員,只有在酒店住的客人能進,且以住客身份進入會要求上交手機,嚴格禁止拍照。
這種獵奇和飢餓營銷吸引了不少紈絝子弟,但由於會員制和禁止拍照的條款,流傳到外界的信息很少,在圈外算得上低調。
唯一有些影響力的公眾事件發生在三年之前,謝家有個助理被警方帶走過,聽說是玩大了出了事,後來謝家花錢壓了下來。
按一些小報的說法,禍是謝澤惹出來的,為了避免負面影響,推助理出來頂的包,謝家在謝老爺子手裡的時候家風清正,現在謝謹德掌權,大大小小的髒事幹了不少,多這麼一樁也不奇怪。
不知道這個酒吧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髒事。
孟盈後怕地抿了抿唇。
所以謝凜怎麼會突然來L市,還出現在這種地方。
她皺眉泡進水裡,溫熱的水流衝過肌膚,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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