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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她和柏檀相擁,也是在夏天,窗外月光也很明亮,蟬鳴陣陣,兩個人抱在一起,交替著彼此溫度,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

她和柏檀臉對著臉,她笑嘻嘻鬧著想要睡覺的柏檀,柏檀哄她想讓她早點睡,親了她一口,「乖乖聽話。」

窗外的樹聲越來越大了,也許是風聲吹過的緣故,但卻擾亂了倪嘉怡的心。

其實,他們不是一直這麼親密嗎?

他們不是一般的哥妹。

倪嘉怡回抱著他,手心傷口淺淺結痂又裂開,泛著陣陣的疼痛。

她將自己拖拽到那片翻滾的黑海中,接受自己的沉淪,眼角划過眼淚,她低低喊著「哥哥」,然後不得章法回應著柏檀的吻。

第71章

燥熱潮濕的夏夜,蟬鳴的拉長,樹影在遠處搖曳。

倪嘉怡無力倚靠在柏檀的胸前,在恍惚間瞥見窗欞邊的爬山虎竄進來,一條濃郁蒼鬱綠河蜿蜒流淌。

仿佛一點也不真實,霧氣自倪嘉怡眼眸升起來。

她眨眨眼,出神想,什麼時候爬山虎長得這麼快了,在那斑駁的灰白舊牆悄然生長,慢慢地占據整個牆,遮住裂開的縫隙,重新迎來新的綠意。

倪嘉怡被柏檀擒住下巴,根本避不開。

因為先前的不得章法的回應,柏檀親得用力又纏綿,他的鼻尖蹭著倪嘉怡的鼻尖,細碎的汗珠落下,柏檀貪婪吞咽著,加深這一個又一個的吻,嘖嘖水聲讓倪嘉怡的心也盪起波瀾。

她望向柏檀,嘴巴疼的厲害,她舌尖紅艷艷的,貝齒白森森的,

額前的頭髮濕了一大半,鼻尖粉白一片,散在身後的長髮晃悠像是無所依靠的海藻。

「好痛。」

倪嘉怡小聲呢喃著。

她現在知道自己在和柏檀幹什麼。

她一直都知道。

她揚起脖頸,像是瀕死的天鵝,柏檀的手環在她的腰間,她可以感受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也知道滾燙手臂下是沸騰燃燒的血液,柏檀只留下一個又一個纏綿零落的吻。

喜歡哥哥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和柏檀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了,從未分開過,十幾年的歲月里,彼此走過對方的每一分每一秒。

倪嘉怡也分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混亂了自己那段感情的。

太多了,柏檀在她的十九年人生中無處不在。

他知道自己的所有難堪的囧事,卻從來只會關心她的心情怎麼樣,他帶著她跌跌漲撞撞面對人生,他牽著自己的手,一起攜手面臨各個時候。

掌心的汗,交纏的青色脈絡,眼眸里的笑,是只有對方的獨一無二。

保溫杯的溫水,香甜的小熊餅乾,黑土地上的向日葵,燥熱的蟬鳴,搖曳的樹沙錘,窗外的青苔,藍色的校服……

也許是第一次見到柏檀的裸。體,也許是柏檀彎腰向她靠近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洗衣粉的味道擦過她的鼻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也許是因為自己對哥哥的奇怪占有欲……

過於自然而然,在青春期的懵懂帶來迷茫的意識,在小苗生根發芽,儘管不見天日,但仍然長成參天大樹,盤踞名為「柏檀」那塊新房的屋內。

哥哥是倪嘉怡生命里的不可缺少的血肉,是不可剝離的第四根肋骨。

紅繩變成一條潮濕的藤蔓,纏繞在手腕上。

脈搏是被雨水打濕的根系,雨水上涌也淋濕了跳動的心臟。

在喊哥哥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愛上他了,此後餘生,兄妹是她說不出口的霧失樓台,是她難以抵達的月迷津渡。

倪嘉怡啊倪嘉怡啊,看見哥哥的日記為什麼害怕之後帶著隱秘的竊喜和得意,是因為你和哥哥都在為彼此而痛苦魂牽,是因為你和哥哥是世界上最懂對方的人。

你盼著你是那文姜,而他是奮不顧身的齊襄公。

世人不容必齊之姜,史書只留下亂。倫二字匆匆概括這段戀情。

他是我哥哥,我是他妹妹。

倪嘉怡無數次告誡自己,將自己的少女春心壓著心底,如果這段畸形的感情被人發現的話,出事只是柏檀,將萬劫不復千夫所指。

倪嘉怡想當個正常人,也想柏檀當個正常人,不想世俗的流言將二人湮沒。

十五年的淄博人生太遠了,倪嘉怡想,或許只要三年,或許只要四年,其實只要瞞下去,只要藏的好好的,那什麼都不會改變。

她做得很好,做到連自己都騙了過去。

齷齪不會發生,罵聲不會在身邊。

但柏檀的步步緊逼讓她亂了陣腳。

她說著噁心,罵著柏檀得病了,不僅是在勸柏檀恢復理智,也是在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做到那一步,不要走到,她和柏檀都走向不歸路。

也許是今夜的晚夏太燥熱了,也許是柏檀的眼眸太深邃了,也許是那個吻太熾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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