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了金葉做證據,只要再將沉疏柏找出繩之以法,就能徹底絆倒沈硯白!
禹清池將所有藏著金葉的書攤開,正準備捻個傳聲令給司珏,叫他前來收尾。卻忽感一陣眩暈,緊接著她眼前出現陣陣霧氣,這霧只瀰漫在沈硯白的居所之中,但不滲漏出去。
隨後在她的眼前,所有金葉化作一縷金塵迅速褪散,直至消失不見。
她退後幾步,方才明白過來。她早該想到的,沉疏柏能順利逃離麓溟絕對是沈硯白在幕後幫助。
而以沈硯白的細緻,既然已經洞悉一切了,又怎會繼續保留書籍中的書籤?她能看到這些金葉,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沈硯白想讓她看到,一切都是沈硯白將計就計罷了。
禹清池蹙眉,此時瘴氣環繞,在她眼前的世界光怪陸離,變幻莫測,已經遠遠超過她對現實世界的認知。這種迷離,竟然讓她閉上眼睛都不能克服。
司珏給的藥丸要麼是已經消化淨了,要麼就是根本拗不過瘴氣的強勁,她已經被眩暈的大腦和奇怪的感知給填滿,只能捶打著頭部讓自己清醒一些。
突然,她感覺身後緩慢地走過來一個人,她想反擊,卻無力地往後倒去,靠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美人兒,我想你好久了。」沉疏柏摟住禹清池的肩膀,將她打橫抱起。
他抱著禹清池快步朝著床上走去。禹清池睫毛微顫,卻怎麼也無法抬眼,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甚至失去知覺,但她心裡卻明白的很。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並不好,於是她試圖捻一道令給司珏,可手指卻使不出任何力量,只能如粘板上的魚一般去接受。
沉疏柏緩慢地褪去他身上的外衫,打量著躺在床上的禹清池,低聲道:「美人,我真是想不明白,你說你小小年紀究竟是怎麼得罪沈硯白的,以至於他要動那麼多心思,非要治你於死地他才能安心。不過你能遇到我也算是有福氣的,我會好好的讓你享受一番,也算你不枉世上來一遭!」
說話間,沉疏柏呼吸變得急促,神情癲狂無比,容貌更加妖孽,眉宇間也有絲絲邪氣溢出。
禹清池沉默著,她能聽到沉疏柏的話,卻根本做不了任何動作。這沉疏柏究竟是什麼人?能這麼容易的在玄清門出入?
只是現在禹清池顧不上分析了,她大難臨頭,只企盼著快點能有人進來救自己。忽而她聽到一聲極速的飛箭的聲音,「咻」的一下,速度很快,緊接著他便聽到沉疏柏一聲悶哼。
禹清池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直到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她心裡的石頭方才落地:「敢碰本座的人,不想活了。」
第119章
「聖尊。」是沉疏柏忍痛發出的聲音,「您來的還真是及時啊,但是...後會有期。」
禹清池暗道一聲「不好
」。沉疏柏謹慎,當初在祭台上時便用瘴氣迷惑了她和司珏,如今自然也不會光明正大的和司珏硬碰硬,多半還是會逃。
她努力掙脫,身體卻像陷在夢魘中一樣。
直到過了很久,她的手指才漸漸能活動,也能勉強將眼皮撐開,看到現實的禹清池覺得剛剛的感覺很痛苦,就像被鬼壓身。一醒過來她用袖口擦去額上的冷汗,方看清司珏,他正在一旁親自動手擰乾浸在銅盆中的毛巾。
見禹清池轉醒,司珏捏著毛巾走過來,大概他也不擅照顧人,只將禹清池按回床上,然後把毛巾往禹清池額頭上一蓋,說道:「醒了?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禹清池搖了搖頭。
「沉疏柏此人果然聰明謹慎。方才我久久沒有聽到你的傳音,察覺有異瞬移而來,便見他對你欲行不軌,情急之下以一暗鏢阻止他。卻不想被沉疏柏用瘴氣幻化出來的分.身迷惑,我見他時真時假,難以判定,錯失斬殺他的時機,讓他逃了。」
「我已經服用了你給我的定神丸,為何絲毫無用?是否操之過急,煉的太粗糙了。」畢竟那瘴氣是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煉化而成,而定神丸煉製時只須臾片刻。
司珏道:「本座煉的丹藥就算不能治本也能治標。以我所見,沉疏柏並不是在釋放瘴氣,而是在操控瘴氣。」
「操控?」禹清池不解:「有人可以操控這種變化不定毫無形狀的氣體嗎?」
「之所以定神丸沒有用處,是因為定神丸作用在己身,原理類似於為自己的身體設置結界,阻礙毒氣幻像的侵入。但若沉疏柏能操控瘴氣,那麼這種屏障是沒用的,瘴氣可在他的操控下,尋找到結界的弱點,在人體疏於防範的地方進入。甚至可以從你剛脫去的一根頭髮留下的孔眼滲透,根本無從防範。」
禹清池心道:難怪上次在祭台,即便她屏住呼吸都對瘴氣的侵入也沒有任何辦法,她可以感覺到瘴氣從自己毛孔滲入。沉疏柏實在太難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