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門主馬首是瞻!」底下弟子齊刷刷的抱拳齊唱。
沈硯白看著陽光撒在明逍劍上,泛起的亮光,一顆心跳的厲害。
這一切,是他爭來的,他值得。
傳位大典後,玄清門弟子緩緩散去,一些沒能入得內門參加儀式的外門弟子紛紛好奇,有些剛入門的還逮著人問。
「師兄,今日大師兄得門主位是真的嗎?」
一內門弟子揚了揚頭笑道:「這還有假?以後再也不能叫大師兄了,要叫門主!你可仔細著。」
小弟子不明所以,擾了擾頭:「大師兄那麼年輕,修為雖然比我們好不少,但是當門主恐怕還早了吧?」
「呸,你這話莫讓別人聽去,大師兄為人正直,心胸坦蕩,他當年封印鎮魂殿救千萬黎民,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即將成親的道侶犧牲,還有這些年他除魔衛道,是我們修真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他這樣的人不當門主,誰來當,你啊?」
小弟子忙搖頭:「我不我不,我可沒那種大無畏精神,大師兄道侶就是當年那太極宗的大師姐?現在被奉為虛渺元尊的人?」
「正是!大師兄對虛渺元尊情深意重,雖然虛渺元尊殉了道,大師兄還是與她保持了道侶關係,終生不再娶。」
「虛渺元尊與大師兄果然天生一對,將天下蒼生放在心上,寧願犧牲自己也要護衛天下蒼生周全,這胸襟,反正我是做不到。要是我以後有媳婦了,她掉根頭髮我都得心痛死。」小弟子撇撇嘴。
「所以說你沒出息!成不了大氣,你修什麼仙,回去娶媳婦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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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白的傳位大典今日在門中完成儀式後,便是宴請六大修仙門派,一為慶賀,二為宣告天下。
玄清門作為劍修第一門派,在修仙界位置舉足輕重,所以更換門主之事,其餘五大仙門早早便收到了拜帖,陸陸續續已經到了玄清門。
玄清門所在縉珩山,靈氣充沛,茂林繁密,算得上山清水秀,山下弟子也早早在入山處等候。
「林風,你怎麼不理我。」一個眉清目秀,穿著玄清門低階弟子道服的姑娘來到山下,一把抓住一個年輕小修士。
林風突然被抓,先是怔愣,接著眉頭湧上怒氣,一把甩開那女子的手:「鍾寄靈,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你不要與我在此拉拉扯扯,讓其他門派看到了還說我玄清門沒有規矩。」
鍾寄靈小心翼翼的收回手,臉上滿是歉意:「對....對不起,只是你很久沒有理我,我以為....」
「對,就是你以為的那樣,以後我們不要再來往了。」林風毫不客氣的甩開衣袖,背過身去。
第2章
玄清門稍加體面的內門弟子皆在山下石門處翹首以盼地等客,四周熙熙攘攘的,或是說起某某仙門的翹楚,或是急於見到某某仙門的貌美道友。
鍾寄靈將衣袂系有的襟帶擰成了麻花,聲音隱沒在了熙攘里:「可是,林風師兄,前日你還說要稟明師門與我結為道侶。」
「道侶?」林風並未將鍾寄靈的話聽的真切,但也知她什麼意思,忍俊不禁地笑了幾聲,「笑話,仙門規矩結為道侶非死不能相離。你一個進不得縉珩山,靠著你爹那個伙夫的能耐走後門進來的外門弟子,如何能高攀我?你雖有些姿色,但修為全無,仙根腐鏽,根本不是修仙的材料,若不是為了你身上那支上品靈玉簪,我會與你虛與委蛇?」
「林風師兄,你明明說我是你見過最好的姑娘,你還說你我二人要像門主與虛渺元尊一樣生死不棄,我不信你是為了那支簪子!」鍾寄靈急道。
林風嗤笑一聲:「誰要和你生死不棄,可笑,你入門已有一年了吧,還是個凡人之軀,你能活幾年啊?我可不同…」他捋了捋鬢邊垂下的兩縷青絲,一臉傲慢:「呵,憑你?你何德何能能與虛渺元尊相提並論?若你是虛渺元尊,別說生死不棄,便是讓我林風屈身跪地為你做下馬石亦是樂在其中。」
聽著林風刻薄言語,鍾寄靈嘴唇輕顫幾下,忍著淚珠子沒有落地,片刻後鼓足勇氣伸手,「還我簪子,那是我娘的遺物,她攢了一輩子的。」
「還你?」林風微微俯身,對上鍾寄靈的眼睛,「送給我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啊,怪就怪你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