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青年轉身,把羽絨服帶著的帽子戴上,將落下成水的雪花也隔絕掉,往回走了。
而這時,二樓最邊緣角落的練習室里,練習了一輪的佐切卡喘著氣按停音樂,拿起旁邊的毛巾蓋在頭上就地坐下,任由汗水隨著他銀色的頭髮往下滑,最後低落在木板地上面。
白人青年呆坐了一會之後才將蓋在頭上的毛巾拿下,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後將它丟到一旁,另一手翻出手機隨便翻了翻,又丟下一旁。
現在還在《唐吉訶德》舞劇的演出時間段,那要到下周才結束。原本在演出時間段的話,佐切卡是不應該自己額外給自己加訓的。
日常的演出訓練已經安排得很充實,而且每天也有演出任務每天都很疲憊。
但是,他還是在難得只有上午場的今天,抽出了晚上的時間過來了。自從在首演那天,無意當中和那個叫做『辰』的亞裔男生比了一下之後,佐切卡覺得他的勝負欲出來了。
他邀請了那男生最後一場也到場,所以想要在那場跳一個完成度更高的巴西里奧——至少要在跳躍上面給辰吃一驚才行,畢竟他在之前『斗舞』的時候跳躍輸了。
休息了一下又起來練習的佐切卡並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斗舞對象』,剛剛離他只有一層樓的距離,但這一次兩人並沒有沒有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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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餘的一個星期集訓正常進行,郁辰在訓練上面的專注度是沒得挑剔的,但是每當他在下訓的時候,他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點他身邊的單振博完全沒發現,畢竟郁辰平時就是很安靜不怎麼說話的,而梁興文教練感覺到了什麼,但是他抓不准要怎麼問郁辰。
他知道,要是直白的問那孩子『最近有什麼煩惱』的話,會歸類到回答不出來的問題,然後給無視掉的。
中年教練看著又有些神遊的大弟子,長嘆一口氣,無奈的抓亂了頭髮。
而在這同時,他又看著自家小弟子單振博一個三周跳失敗,雙腳落冰之後直接坐在了冰上,借著冰面滑到撞上擋板。
「……」
這是在玩什麼新型遊戲嗎。
梁興文感覺,他再多帶這倆孩子兩年,頭髮都會全掉光。
郁辰自從那一次莫洛佐夫教練跟他說了很多選手去私底下找他要文件的話之後,他開始從自己的世界他出來一小步——具體的行為是,他在有選手去找莫洛佐夫的時候,將視線投過去。
並且,他有試著去查看,棕熊俱樂部的年費,以及所屬教練的簽約費用。
很貴,除此之外還有生活費,如果選擇留在這裡的話可能還要做留學生……
一年的費用說不定就會用光他青年組四年以來所有比賽的到手獎金,包括冬青奧會的。
然後如果他在升組到成年組之後第一年沒有拿到成績,他沒有辦法續約,回去也找不到教練。那,他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