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男單倆人房間門口的梁興文只感覺頭大,走進來無奈開口,
「你們兩個,都給我鋪好床再做別的。」
說是這樣說,其本人已經走進屋子裡,先是伸手將賴在床上的單振博拉起來給他翻新床單。看著十四歲的調皮少年動手之後,又轉過身,彎腰將郁辰的旋轉練習器推到床底,並且也給十七歲青少年翻出另一套床單。
「阿辰,鋪好床再玩。」
好不容易勸住除了滑冰之外別的都不愛乾的安靜學生之後,轉過頭的梁興文腦仁一疼——原本另外一邊好好在鋪床的單振博,在床單沒鋪好的情況下又躺上去了。
底下的未完成床鋪被他弄得亂七八糟。
「單振博,你給我起開——」
不得已的中年教練,最後只能夠親手幫著調皮學生鋪床。
而那小鬼甚至還不領情。
「啊我累到癱一會就能直接睡著了,梁老頭你去管阿辰吧。」
「人家阿辰可比你懂事多了,他自己都快鋪完了床。」梁興文沒好氣的說道,手上一直推著仰躺在床正中間的小弟子。
「阿辰比我大,他肯定要比我厲害才對啊,」單振博並不為所動,甚至覺得理所應當。突然他想起來什麼,轉過身朝著背對這邊的郁辰問道,「阿辰,你什麼時候會說的俄語的?」
剛才在宿舍門口的時候嚇了他一跳。
「阿辰才不會理你。」梁興文沒好氣吐槽,又推了小弟子一下,「起開,你壓著最後一點了,讓我給你鋪好。」
但讓梁教練沒想到的是,背對著他們鋪完床的郁辰轉過身,歪著頭露出沉思的表情,過了一會回答了單振博的問題。
「……十二歲,吧?」
也許記憶有一些模糊,郁辰自己的語氣都不怎麼確定。
「這你就不懂了吧,梁老頭。」單振博終於從自己的床鋪上面起來,給教練留足空間把床鋪好。他拍了拍表情震驚的中年教練,笑得叫一個自信,「阿辰平時不理你只是因為你問的不是疑問句,比較正常疑問的話他都會回答的。」
像之前賽季期間一同訓練的時候,每次他在課後詢問技巧類的問題,郁辰都會準確的回答他。
——經過一整年的相處,單振博覺得他逐漸清楚了這位師兄的性子。
「……可我有的時候也是用的疑問句啊。」
中年白頭的教練語氣有些委屈。
「那就是你問的問題超出他回答的能力範圍了唄。」
單振博攤了攤手,然後注意力回到郁辰的回答上面,「十二歲就學俄語,那現在應該能夠和這裡的人正常交流了吧?」
「……」
沒有得到回應,那這問題估計是超出對方的能力範圍了。
單振博也不在乎,隨便往後一倒又躺回到自己的床上,這一次梁興文已經把床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