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齊整的衣衫在此刻也變得無比鬆散,那白皙的脖頸處更是多了好幾抹鮮紅的印記。
柳鶯語被放開後,還有些腿軟,差點站不住。
最後還是攀附在對方身上,這才不至於倒地。
但那雙鹿眼在此刻變得迷離瀲灩,泛著盈盈水光。
迷茫又無助的看著眼前人。
得到短暫滿足的人總是會變得好說話。
動作溫柔又不失強勢的將她有些凌亂的衣衫妥帖的整理好。
就連她唇角溢出的水漬都被他輕柔的拭去。
感受到她下意識的依附在他身上,心情出奇的好。
非常體諒的將她抱在懷裡,走了回去。
直到回到房間,柳鶯語混沌的腦海這才漸漸清醒了起來。
想起方才發生了什麼,她臉上還沒完全散去的紅暈又再次升了起來。
這是,紀庭玉神色自若的走出來道:「水好了,可以沐浴了。」
柳鶯語見到他出來,很想問一句,他剛才怎麼能……
但是,看見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她口中的質問瞬間又說不出口了。
她還是太小看他了,也不知道是去進修了還是天賦異稟。
「走不動嗎?」
柳鶯語還來不及拒絕就被打橫抱起。
直到進了浴室,那人還不離開。
甚至十分自覺的開解她腰間的系帶。
柳鶯語一把捏住了他的手,水光瀲灩的雙眸帶著一抹羞惱的看向他道:「我自己能行,你出去!」
紀庭玉聞言像是有些遺憾,修長的指尖還停留在她腰間不曾離去。
還不死心的問了一遍道:「你真的可以嗎?」
柳鶯語百分之一百二的確定道:「我真的可以。」
等到紀庭玉走出去後,柳鶯語這才解開了身上的衣衫。
她藕白的手腕上密密麻麻的痕跡,還有她脖頸處,而淪為重災區的綿軟更是碰一碰都疼的程度。
方才還沒看見的時候,柳鶯語還沒什麼,但現在看到後。
忍不住小聲罵了起來。
而她腿間更甚至都破皮了,紅了一大片。
等到看完身上的罪證後,柳鶯語忍不住抿了抿唇,這要不是她親身經歷。
說她今天晚上跟兇猛的野獸打了一架,都有人信。
艱難的洗漱完後,柳鶯語這才從旁邊拿起乾淨的衣衫穿上。
寬大的中衣不能很好的將痕跡妥帖的隱藏起來,似有若無的露了出來。
只是,穿上衣衫的柳鶯語有些疑惑,這中衣是不是有些過於寬大了。
看到柳鶯語身上的衣服,紀庭玉眼眸深處淺淺的划過一抹笑意。
湊到她身邊道:「很晚了,睡吧。」
柳鶯語有種鴕鳥的心態,只要不直白的問,她就能當不知道。
甚至還能給自己催眠麻痹自己。
但是,她看了看一同走上來躺下的紀庭玉,滿腦袋頂著問號。
不是,在巫族的時候還能理解,畢竟只有一張床。
但在這城主府,每個人都有一間房的好不好,就連稚奴都有單獨的一個房間。
他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了。
但偏偏紀庭玉能在她如此明顯的暗示下,面不改色的說道:「我房間的床塌了。」
騙誰呢!
好歹這是城主府,她就不信這城主府的床質量這麼差,都還沒躺上去,自己就塌了。
但看他遊刃有餘的動作,柳鶯語篤定就算她拆穿了他也不會回去。
帶著一肚子氣的柳鶯語猛地轉了個身,將床上的被子一窩蜂的攬在自己身上。
小發雷霆。
翌日,一道尖銳的叫聲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柳鶯語。
過度勞累的柳鶯語眉間微微皺起,默默翻了個身,把自己蜷縮進被子裡。
試圖將那道煩人的噪音革除在外。
但事與願違的是,在她掩耳盜鈴的時候,那道尖銳的叫聲卻越發靠近。
直到砰的一聲,她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司徒月滿臉怒氣的衝進來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人都闖進來了,柳鶯語的眼睛卻還沒睜開。
倒是睡在旁邊的紀庭玉反應迅速的將衣衫套上,又將帷幔放了下來。
冷眼看著不請自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