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蓮花有些敬而遠之了。
只是這熱鬧歸熱鬧,柳鶯語卻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夏日羅衫輕薄,再加上出來日光毒辣。
更是容易出汗,但一路看過來,竟沒有一人是用手帕,若是平民百姓便就罷了,但從胭脂鋪走出來的小娘子手中也並未拿手帕。
額間生汗後便直接用袖撫之,街頭巷尾賣蓮花的小攤販都不止一兩家,但卻沒有一家賣手帕的。
柳鶯語有些不解,「這街市上沒有一家賣手帕的,炎炎夏日,這巨大的商機擺在這裡,居然沒人做。」
她聲音雖不大,模樣又十分乖巧,疑惑的開了口後,在茶攤歇腳的地方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道:「小娘子是外地來的吧?」
柳鶯語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緋紅色衣衫的年輕男子,雙手倚靠在破舊的桌面上,頗有幾分玩世不恭的模樣。
看見男子身上衣衫上的花紋,柳鶯語從犄角旮旯裡面扒拉出來,這花紋是合歡宗的標誌。
那眼前這人就是合歡宗的弟子了。
「苗師兄,」跟在身後的江如月見到來人,半疑惑半欣喜的開口,「你怎麼會在這兒?」
苗齊悅站起身,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揚,唇角還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道:「這不是算到小師妹你要來嗎,師兄這麼久沒見到你,想你了。」
柳鶯語聽到這人的油膩發言,瞬間退避三舍,她要離此人遠些,這兒可沒有洗潔精,油到她就不好了。
江如月臉頰微微泛紅,「苗師兄,你又這樣,是不是張師叔把你趕下山的?」
苗齊悅裝作傷心的捂住額頭道:「小師妹居然這樣想師兄我,真是太讓師兄傷心了。」
「苗師兄,你究竟為什麼下山呀?」
聽見江如月再次開口,苗齊悅瞬間停止耍寶,手才靠在她肩上就被上前的李健越擠開。
見狀聳肩笑著道:「害,說起來還不是因為你們,你們師兄妹三人懲惡揚善,名氣都闖出來。」
「就是苦了我們,呆在宗門裡被師尊橫看豎看都看不順眼,這不就把我踢出宗門,讓我也來學學你們,懲惡揚善一番。」
話音剛落,苗齊悅腳步翩然的走上前,想要攬住柳鶯語的肩,但手還在空中就被人橫截攔住了。
苗齊悅見狀倒是有些詫異,看著攔住他手的紀庭玉?
「沒想到短短几日,紀師兄身邊便多了如此美人,紀師兄不打算給在下介紹介紹嗎?」
在幾人說話的瞬間,柳鶯語總算想起這號人物,合歡宗裡面的翹楚,掌門手下的大弟子苗齊悅,算是跟紀庭玉齊名的天才。
嚴格意義上來說,單方面視男主為情敵,關係比較複雜。
「你剛剛說的是怎麼回事?」
敘了敘舊,苗齊悅這才回歸正題道:「這臨月城也算是難得的大城了,百姓們安居樂業,只是這段時間臨月城出了個怪象,方才柳姑娘如此發問,就是不知幾位最近可有買過手帕?」
江如月眨了眨眼,「買手帕怎麼了,這不是很尋常的事,難道這手帕上有毒?」
苗齊悅見狀長嘆一聲道:「小師妹這可比毒厲害百倍。」
說著說著又走到她身邊嚇她道:「小師妹,你看這偌大的一座城池裡卻沒有一個攤販賣手帕香囊的,難道你就不覺得疑惑嗎?」
柳鶯語覺得他真的很適合去做沉浸式vlgo,一個人就是一齣戲。
紀庭玉顯然沒耐心了,「說重點。」
苗齊悅見狀也不賣關子了,開門見山的說道:「其實,這都是因為三月前,那些買了手帕的人都被人奪心而死,所以——」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湊到柳鶯語耳邊,似是調。情的挽起她耳邊的一縷烏髮道:「城中便再沒有人售賣手帕了,生怕下一個被奪心的就是自己。」
柳鶯語感受到耳邊傳來的熱氣,強忍住這才沒有把小蓮叫出來抽他。
重金籌去油神器。
紀庭玉伸手無意將苗齊悅的手打落,苗齊悅差點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摔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站穩腳步,不嫌事大的挑眉看著紀庭玉。
聽完全程的柳鶯語直接想跪下了,怎麼從她穿書進來之後,全世界的倒霉事都吻了上來。
只是買個手帕都能卷進挖心的事情里。
江如月聞言更是臉色驚懼,血色盡失。
苗齊悅見了她們這樣的反應,忍不住反問道:「難道你們都買了?可這城中分明無人敢賣,你們又如何……」苗齊悅瞬間反應過來,「你們在城外買的?」
柳鶯語還抱著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道:「苗師兄,我們在城外買的,應該不會是那怪異的吧?」
「你們把買的手帕拿出來我瞧瞧,興許不是。」
柳鶯語急忙去掏今日才買的手帕,但是掏了半天也沒找到。
奇怪,難道她不小心弄丟了?
「這個是嗎?」她買的那條水碧色手帕被修長的指尖夾住,遞給了在一旁看戲的苗齊悅。
柳鶯語才想起她的手帕當時被紀庭玉拿去擦手了,連忙點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