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接電話的卻是一個陌生人。
「你好？」桑瓷疑惑地問，「請問路聞舟在嗎...」
接電話的高管A看見備註，眉梢挑了挑，立刻起身拿著手機往外走：「在呢在呢，他喝醉了剛才去洗手間了，稍等一下，我幫你把電話給他哈。」
剛走出包廂，高管A就在不遠處看到了路聞舟，他剛要抬腳走過去，又頓住了。
路聞舟對面站著個看起來就年輕的男生，正仰頭在和路聞舟聊著什麼。
高管A一時不知道要不要過去。
高管A和桑瓷說：「那個，稍等一下還沒到......」
但路聞舟五感好像特別強，薄白的眼皮一掀，立刻鎖定目標看了過來。
路聞舟走到他面前，剛要接過手機。
後面的男生鍥而不捨地追了過來，「哥哥，真的不能加嗎？做朋友了解一下也行啊，我看你挺有眼緣的。」
雖然是個男生，但他的聲音軟軟的，語氣裡帶著點討好，高管A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他剛要把手機遞過去，就聽見老闆沒什麼耐心地開口，「你在亂喊什麼？我不是gay更不是你什麼狗屁哥哥，離我遠點，說了有女朋友，聽不懂中文？」
聲音很冷，顯而易見的不耐煩，甚至說了髒話。
高管A一愣，罕見地在路聞舟身上察覺到了濃濃的不悅和上位者的壓迫感。
雖然老闆聲線天然就冷淡，但像這麼不爽的反應他還是頭一次見。
而且...剛剛被灌了這麼多酒，他以為路聞舟早就醉得不清了，現在一看，好像又什麼事都沒有。
男生咬了咬嘴唇，站在原地用一副被凶到的可憐表情看著他。
有病。
路聞舟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嗓音卻在看到通電人的名稱時自動變溫柔，「寶寶。」
男生：「？？？」
路聞舟抬腳往外走：「嗯，我在，剛才去洗手間了沒帶手機。」
步伐沉穩，大步往前，冷靜得可怕。
酒勁上頭，高管A頭腦暈暈乎乎的，對路聞舟的佩服程度又上了一層樓。
今晚的客戶格外難纏又愛刁難人，好像和路聞舟有什麼過節一樣，他們這邊的人全都被灌了很多。
不過喝得最多的還是路聞舟。
高管A看著路聞舟比例逆天的背影，嘖嘖感嘆。
還得是年輕人身體好啊。
另一邊。
路聞舟找了代駕，一路疾馳回了家。手機里的通話一直沒有掛斷。
桑瓷從別人口中聽見他喝多了非常擔心，第N次詢問：「哥哥...你感覺怎麼樣啊，難不難受？」
路聞舟單手隨意地扯了扯領帶，露出一片冷白的肌膚，「有點。」
桑瓷皺眉：「去喝點醒酒湯？
路聞舟：「不想喝。」
「為什麼？」
「苦。」
好直白單純的理由，桑瓷啞然兩秒，又產生了一種他在和自己撒嬌的錯覺。
...所以是真的喝醉了吧？
桑瓷哄他：「不苦呀，喝完頭就不暈了，你去喝一點好不好？」
路聞舟還是那一句，「不想喝。」
桑瓷：「那你想要什麼？」
「想要你親親我。」
「？」
路聞舟說：「親親我就不暈了。」
「？？」
桑瓷眨了一下眼，猶豫好幾秒，還是湊近，對著鏡頭「啵」了一下。
「可以了嗎？」桑瓷問。
路聞舟：「不夠。」
「嗯？」
路聞舟：「多親我幾下，邊親邊說『寶寶我好喜歡你』。」
「......」桑瓷頓了一會兒，問：「路聞舟，你是不是沒醉？」
「怎麼都直呼我大名了。」路聞舟聲音一下子低落了下來，「寶寶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
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路聞舟拿起小貓玩偶，自顧自地拍了起來。
桑瓷聽見自己的聲音從電話那頭穿過來。
「寶寶。」
「哥哥。」
「...老公。」
好奇怪的感覺。
她錄音的
時候語氣是這樣的？沒有這麼嬌吧..好詭異。
桑瓷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你，你別放了。」
路聞舟放下拍貓腦袋的手，「那你說。」
「......」桑瓷沒吭聲。
「不說嗎。」
「那我只好摸小貓了。」